白玉堂退无可退,心一横,站在墙边不躲不避,展昭的剑勘勘停在他胸|前。
展昭道:&ldo;你说!你有什么苦衷?&rdo;
白玉堂嘴唇动了动,看着展昭,最后还是垂下眼眸,淡淡道:&ldo;我没有什么苦衷,如你所见。&rdo;
&ldo;白玉堂!&rdo;展昭的剑微微颤抖,既没有前进,也没有收回,两人僵持片刻,刷的一声,他收剑回鞘,转身便走,白玉堂迟疑着跟了一步,展昭似是顿了顿,见白玉堂不上来,也不说话,哼了一声,决然离开。
他没注意到身后的白玉堂脸色渐渐如桃花般潮红,眼神中更是醉意涌起。
展昭走出楼外楼,一拳打在外面的柱子上,脸上凶的吓人,吓得旁边招呼客人的小二不敢上前。他斜视着旁边,眼神被愤怒填满,只觉得那身白衣刺目,刚才入耳的挑逗之语挥之不去。而白玉堂,白玉堂连解释都不解释。他咬着牙,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一把夺过小二递过来的马缰绳,疾步离开。
谁知没走几步,身后一个白影自二楼飞身而下,脚下一点,竟是在大街上用轻功追上展昭。
展昭见白玉堂阻在前面,把剑横在身前,喝道:&ldo;白玉堂,你是要来找死么!&rdo;
此时的白玉堂桃花眼迷蒙着,其中有雾气生气,里面似有醇得挥不尽,浓的散不开的深情,他脸上春意荡漾,红中带粉,语气中还带着微醺的意味。
&ldo;展昭,你要去哪里?&rdo;
展昭不答,越过他便走。可展昭刚走过去,白玉堂就又跟来挡在面前。
展昭怒不可遏,巨阙出鞘,道:&ldo;你调戏良家女子,又如此挑衅我,展某今天不做朝廷中人,就以江湖的身份领教领教你。&rdo;
说着就与白玉堂动气手来,白玉堂仍是那副醉醺醺的样子,展昭出剑,他也出剑。两人自街上打到房顶,引来街上的人指指点点。
展昭手腕翻转,眼看剑要刺到白玉堂的右腕,虽然知道白玉堂能避得过,可看他喝醉酒的样子,又担心真的刺到,临了临了,展昭偏过一寸,挑断了白玉堂的剑穗。
白色剑穗掉在房顶上,中间一块青色玉佩碎成几块。白玉堂也摇摇晃晃站不稳,展昭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扶住白玉堂。
白玉堂面含□□,眼睛半睁未睁,嘴里咕哝着,&ldo;展昭,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杭州的。&rdo;
展昭:&ldo;……你怎么知道我要来?&rdo;
白玉堂笑道:&ldo;我……就是知道。有你的地方怎么能没有我白玉堂呢。&rdo;
&ldo;你‐‐那你刚才是做什么?&rdo;
&ldo;不是,唔,不是你想的那样……&rdo;
&ldo;白玉堂!白玉堂!你醒醒!&rdo;
白玉堂身体向后倒去,展昭见状,只好抱住他,叫了好几声都不见醒,心道,果然是喝多了吗。又一想,若是白玉堂醒来不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便要以调戏民女的罪名将白玉堂抓起来。
白玉堂不省人事,没办法骑马,展昭只好将自己和他的剑绑在马上,双手抱起白玉堂,在街上找了家客栈住了。
他灌了白玉堂一大碗醒酒汤,可直到夜幕降临,桌上油灯燃起,白玉堂都没醒,脸上却更红了,伸手摸去,又热又烫,更是有一种怪异的□□浮现。
展昭忽然道:&ldo;这幅样子怎么和最近的案子中死去的男子那么像?难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