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南虹,姜夙愿,曲玲儿及她的俩个丫鬟一行人五匹快马星夜兼程,一路上有曲玲儿说说笑笑,到也解去不少困乏寂寞,途中,剑南虹总想;‘以前自己独自闯荡江湖时总嫌孤单寂寞,希望有个小师妹作伴,现在看来还是不要的好,就是这个女伴曲玲儿,虽然一路上说说笑笑解去不少困乏寂寞,但是也婆婆妈妈的唠叨个不停,唉,麻烦……’,不觉之中,这天几个人快马赶到扬子江北岸,此时,天色已经傍晚,目望波涛汹涌澎湃的扬子江,只好明天再过江了。
这是一个渡往江南的水岸大埠头,也是安徽省与江南隔江的分界境,由于天色已晚,好多的旅商游人和过往的本地人也只好留宿在埠岸上,岸边的酒家客栈也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几个人选一个豪华气派一点的酒家客栈走进去,店家小二殷勤地接待,牵过几个人坐骑,又将几人的包袱行李安置在住房里面,然后再带几人来到二楼的餐厅里,俩个丫鬟各点一些饭菜自回到房间里享用。
二楼餐厅倚江而建,剩下的剑南虹,姜夙愿,曲玲儿三人选一张靠窗的桌子鼎形据坐,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江面上风帆点点,渔火闪闪,归来的船舟都在向岸边靠拢。
姜夙愿要来两壶酒,特地点了几道扬子江中鱼为主的特色菜,三人一边浅抿畅饮,一边临窗观赏江面夜景。
二楼华灯初亮,客人们陆续登楼入座就餐,酒楼里面热闹喧哗起来,有一桌客人乘着酒性正在大谈武林轶事,谈的也正是不久前少林寺发生的南秀公子大战少林寺的绝阵‘五行罗汉伏虎阵’。
剑南虹,姜夙愿,曲玲儿三人一听,不禁来了性趣,悄悄地侧头细听起来。
满桌的客人都着急地催促着其中的一位中年客人道;“好啦!老兄,你酒都了几杯了,快讲下去吧。”“老兄,不要卖关子了,酒这里多的是,你讲完这段后随你怎么喝……”
中年客人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杯子送往嘴里,慢慢地饮干杯中酒,咂咂嘴唇,再用手抹抹嘴角的余酒,继续道;“就这杯……话说当时在下在人群里面拼命往前面挤,那人呀真是多,尽是些牛高马大的江湖汉子,在下咬紧牙齿……”
有人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道;“别扯那些没用的话,直说事情的发展。”
中年客人笑笑,继续道;“少林寺达摩堂的五位大师走进场里,按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排列,布成‘五行罗汉伏虎阵’,五位大师身强力壮,高大威猛,双掌缓缓扬起,顿时风呼雷动,飞沙走石,观看的人潮纷纷后退,整个少林寺都被一股强劲的罡气罩住,那罡气使人透不过气来,几乎站立不稳身子,这个时候,南秀公子迎着五行罗汉伏虎阵走去,南秀公子瘦高瘦高的,目清眉秀,模样太英俊了,简直就跟在下年青时一样,所有在场的侠女们都看得目瞪口呆,激动得热泪盈眶……”
有人插嘴道;“你这副嘴脸,别吹牛啦……”又有人忙打断道;“别打岔,快讲下去。”
中年客人摇头晃脑地继续道;“……刹那间,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五行罗汉伏虎阵催动起来,顿时,满天雷乌电闪,霹雳炸响,气流滚动,五位大师不停地向南秀公子击出罗汉掌,惊吓得侠女们高声尖叫,但是南秀公子却像一只翩翩飞舞的鸿雁,任凭五行罗汉伏虎阵如何厉害,却伤不到他半分……”
‘啪’一声清脆响声打断了中年客人的叙述,中年客人与满桌的客人都不由侧头望发出声响的地方望去。
一位头戴银白色方巾,身穿银白色洒衫的年青儒雅公子,独自一人占据一张桌子,自斟自饮,此时,银白衫儒雅公子饮完一杯酒,忽然用手再次拍着桌面朗声道;“江湖蜚语,真是夸大其词,狗屁连天,少林寺五行罗汉伏虎阵乃天下第一劲阵,就是各大名门掌门人也没有谁敢轻易贸然独闯此阵,一个什么难受毛头小子居然敢独闯此阵,还和五位达摩堂大师打得激烈,真是说话不怕咬着舌头痛。”
儒雅公子此言一出,立刻恼火了听故事一桌的客人,有人朝他怒吼道;“喂,奶油小子,你才是放屁,是不是浑身骚痒,想找点事干?”
儒雅公子掉过头来盯住说话的人,一点不生气,笑嘻嘻地回答道;“哟,这位马脸大哥,你看你气壮如牛,谁敢招惹你,兄弟只是感到你牛大一堆人,居然被人瞎吹一通来胡弄你,实再为你感到不公平。”
整个二楼的客人都嘘出声来,原来儒雅公子目清眉秀,眼圈的睫毛翘而长,顾盼生辉,竟然是一个光彩照人,十分英俊的公子。
说话的汉子听他语气中暗含挖苦讥讽之意,而且口齿伶俐,知道说他不过,不禁更加怒气冲顶,‘嚯’地站立起身来就要发作,同桌中有人似乎认出了儒雅公子的来历,赶紧起身按住他,并小声对同桌的伙伴们道;“这位公子好面熟,好像是金陵城中柳公府上的人。”
金陵城柳公府主人,‘柳叶金丝剑’柳一公,就是江南武林盟主,以手中一支柳叶大金丝环软剑成名天下,驰骋江南七省,是江南武林中的一尊大象,谁敢招惹?
同桌中马上有人站立起身来,端着酒杯敬向儒雅公子道;“在下们酒后磨牙,打扰了公子清静,在下这杯酒敬向公子,望公子海涵谅解!”
儒雅公子也端起酒来回敬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在下只是感觉江湖人太胡乱次捧那什么难受公子,在下实再听不下去,也为那毛头小子难受。”
姜夙愿与剑南虹,曲玲儿听后,不禁相互对视一笑,姜夙愿幽默地小声问剑南虹道;“南秀公子什么时候变成了难受公子,剑公子此时感到难受吗?”
剑南虹只有苦笑着摇摇头。
不料,曲玲儿却忽然也伸手‘啪’的一掌拍在桌面上,随后大声道;“真是世风日下,打着柳公府的旗帜就可以到处招摇撞骗,就可以随意乱放臭屁吗?自己没有半点斤两,又妒忌别人有本事,这种人真正可悲,鸡肠肚量,井底之蛙。”
什么人敢直言顶撞奚落金陵城柳公府人?二楼所有的食客都瞪大眼睛,惊异地打量着说话的青衣公子。
儒雅公子双目狠狠盯住奚落顶撞他的青衣公子,俊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略为沉吟片刻,立即朝对方发话道;“这位娘娘腔的公子,口气好大,莫非你是那个什么难受公子的小舅子不成,这么护着他?”
曲玲儿一听,不依不饶,马上反驳道;“你才是娘娘腔,南秀公子就是你后爹,你也用不着诽谤你后爹……”
其实满楼的客人都想说,你俩个人都是白皮净脸,细声嗲气的,都是娘娘腔……但是没有谁敢说出来。
俩个人继续斗嘴,俩个人都是口齿伶俐,不停地嘲讽讥诮对方,姜夙愿怕俩个人继续斗嘴下去,曲玲儿激动忘形里露出女儿身形态,忙站立起身来走出席桌来到儒雅公子身前,拱手行礼道;“这位仁兄,莫非与南秀公子有前嫌旧怨?”
儒雅公子傲慢地看看来人,淡淡摇头道;“素昧平生,更谈不上任何过结。”
“那就对了——”姜夙愿笑着道;“既然谈不上任何过结,那么仁兄好像对南秀公子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