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步行来到东集市门口,那名盔甲壮汉黑着脸,他严肃的表情如同涂了一层灰色的墨。
他看都不看白可韩,眼神直勾勾的盘查着过往的人。
白可韩领着卫小林从他身边经过,直到二人来都树底下的时候,那一幕血淋淋的画面让本就心事重重的白可韩紧紧的握住了拳头。
地上躺着一匹浑身是血的马,马头还在呼吸,但他四肢以及全部被斩断,那些部位不是致命部位,鲜血流淌,马匹就是无法死去。
“这——”卫小林捂着眼,他恶狠狠的背过去身子,并用哼声的语气叫唤道:“一定是那个马商搞的鬼,他见我们不付钱,就唤人砍了我们的马。”
白可韩下蹲查看了马匹的伤势,马的眼睛开始凝练出一层水雾薄膜,它已经没救了,失血过多,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活着都是一种痛苦。
白可韩的手渐渐往马的咽喉活动开去,随着一声凌厉的咔嚓声,马匹终于倒下的,它再也不会感受到痛苦。
卫小林正嚷嚷着,远处猛的射出一记长箭,箭上别着三根尖枪,枪上还是倒钩状,他们就是用的这个捕获马匹,让它失去的自由。
本来白可韩拴着的缰绳就不是很牢固,只要马匹愿意,很轻松就可以挣脱。
白可韩一手轻轻的便接下了长箭,箭头上还有血迹,他一把捏断了三根尖枪。
再看马匹后肢大腿上的倒钩血洞不断渗出血液,显然是被人固定了,然后削去四肢,直到马匹痛不欲生的死亡为止。
如此残忍的手段,真让人心头一触。
白可韩把卫小林的身子往后推,让他背靠着树干。
迎面涌现出十名赤果着上身膀子的大汉,他们赤手空拳,能力皆在三星武士之间波动。再后面出现的是之前那名收钱的歪嘴马商,他戏谑着笑脸,恬不知耻般挑弄着眉毛。
“小样,早知如此,乖乖的把五十两钱交了不就成了。”歪嘴马商说着。
“不过现在嘛,你们想离开可得再交钱,不然就只能挨打受受皮肉之苦了。”
白可韩一想起马匹经受的折磨他就气冲鼻息,当初他救不了驹奶妈,如今还让人给宰了自己的马,这口气可憋不下去。
他提起铜色境界的五圣术,猛地上前,一拳直接把一名三星武士的胸膛打出一个凹陷。
壮汉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整个身子重重的往后砸去,歪嘴马商很不凑巧得就被压在下面。
别说壮汉了,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白可韩已经消失在原地,随着一声嘭的砸响,又一人往前躺飞,他的脸在地上磨出了血,鼻子都磨平了,顺着看去,这人后背同样凹陷了一个拳坑。
白可韩还未动用拳心术的武技,仅凭借着拳头的力量,一拳撂倒一个,场面接二连三的有人倒地,可惜歪嘴马商被压在地上无法动弹,他的脸深深的埋在了壮汉的胸膛里,呼吸都有些困难。
就在歪嘴马商快窒息的时候,一道轻松的空气直窜他鼻尖,他发现自己可以畅通无阻的呼吸了。
等他睁眼看定的时候,原本压在他身上的壮汉被白可韩一手拎着,然后被随手甩在旁边,壮汉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动静,估计是死了。
“你你你!”歪嘴马商正要纳闷,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我的那些武士打手呢?
他伸着手指着白可韩,眼睛往树干方向看去,那儿歪七扭八的躺着七八道尸体,尸体身上都有一个同样的凹陷。
看到此番汗颜的画面,歪嘴马商惊觉着,他仿佛感觉到自己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此人太强了,十名三星武士打手就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被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