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她就是故意给她下了一个套。
就是为了,看看她究竟还是不是有心针对与她。
果然啊!
沈天婳淡淡而立,那犹如深潭一般的眼睛澄澈,却看不见底,让人无法洞悉深浅。
“梦蝶啊,秀梅不过是一个丫鬟,很多事情不懂是正常的。没有必要大惊小怪,这样倒是显得你有些唐突了,影响了宴会的气氛。”
这话,直接说出了说出了沈梦蝶在大宴之上动手打人,确是失宜。
沈梦蝶因为这话脸色有些白,但是看着她却硬生生的忍住没有发出一个字。
她倒是要看她,该如何解释这歌。
沈天婳悠悠然继续道。“爹爹是将军出身,为夏国立下汗马功劳。我虽然是爹爹的女儿,但是,也是夏国的皇后。先有国,而后又家,我代表皇上为爹爹祝寿,自然是表达夏国对爹爹丰功伟绩的表彰。这表明,皇上感念我沈
家为夏国江山所做的事情。”
这话一出,那些原本觉得不妥的人,顿时恍然。
原来是这样。
那,这就不是不妥了,而是……夏国皇族对沈孝的表彰。
不知是一个女儿送上的贺礼,更是国家送给沈孝的勋章!
“倒是妹妹,不要那么锋利,丫鬟错了,可以教,不要动手就打。”
沈天婳说着,脸上带着一丝微笑,从容大度,颇有风范。
而此刻的沈梦蝶倒像是一个骄横跋扈,且有些凶狠之气的坏人了。
沈梦蝶暗暗咬牙,装出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姐姐教训的是,姐姐真的好棒,好厉害。梦蝶,梦蝶为你感到骄傲!”
沈天婳看着她,神色冷清。
她刚刚明明对她伸出了爪牙,现在却想要打马虎眼,就这么遮挡过去,她怎么可能放过她。“梦蝶,本宫听说你回来不过十日。短短的十日时间,你就能够绣出这么一张祝寿歌,真是不容易啊,还有,这针织女红本宫我并不擅长。但是,看还是会看的。妹妹的绣技,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竟然可以七种不同的刺绣习惯,将这幅祝寿歌绣好,真是太不容易了。”
刺绣习惯。
不同的人,在刺绣的时候,总是有不同的习惯。比如埋针,比如用线,再比如隐藏痕迹,这些……都属于一个人刺绣的习惯。
只要仔细分辨,必然是能够分辨出来的。
这话一出,沈梦蝶脸色微微发白。
话虽然隐晦,但是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懂。
无非就是这么一大幅祝寿歌的刺绣,沈梦蝶是绝无可能在十天内完成的。于是,她便想办法,找了七个绣工,共同完成了这个作品。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还恬不知耻的说,这东西是她亲手绣的。
旁边的人,再次议论纷纷。
沈梦蝶沉默好一会,才笑脸盈盈的说道。“娘娘,梦蝶在还未回到将军府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便是靠着针织女红谋求生计,所以更许多人学习了技术,也就拥有了她们不同的习惯。而且,这东西并不是在我回来之后开始绣的,而是之前。梦蝶
心中一直惦念着将军府,惦念着爹爹,所以夜深人静之时,一个人安安静静绣的。却让娘娘误会了。”
这句话,算是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