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年前,除去请安,你呆在院子里学女红练字,哪都不要去,好好的静静心。”冯姨娘严肃地告诫尚文茹。
“我明白了。”尚文茹点头应道。
“外院那个叫阿温的小厮已被你父亲仗毙。”冯姨娘淡淡地说了一句。
“那父亲问他话了没?”尚文茹心一慌,紧张地道。
“那样的情况,你父亲怎么可能会去问话,那不是丢府里的脸嘛,直接下令拖出去仗毙的。”
冯姨娘的眼神透着一股幽深的迷茫,“如果那个叫阿温的招出实情,你的处境更糟。”
“可是他和兰儿都死了,那绣帕的事情就更不知怎么查了,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很被动,这中间到底是谁做了手脚?”尚文茹不由得疑惑起来。
冯姨娘此时也很是疑惑。
“姨娘,你说会不会是兰儿背叛了我们,把我们要陷害的事情告诉了三姐姐,所以三姐姐才会反过来陷害我。”
尚文茹猜测道,可转过来一想,觉得好像又不对,“如果三姐姐真要陷害我,那她怎么会把我的绣帕放到谢少爷身上,要知道那可是她未来的夫君,听说谢少爷文武双全,又长得一表人才,她就算是陷害我,也该找一个寒门出身长得普通的人。”
对于这一点,冯姨娘也同样疑惑,如果这个绣帕今天从另外任何一个人身上掉下来,她都可能会怀疑是尚文芯动了手脚,可偏偏是从谢少东的身上掉下来。
“也许,这府里还有一些我们没有看到的人。”冯姨娘不得从另一个角度去想问题。
母女二人又紧着一些事情聊了一会,冯姨娘再次叮嘱一番才从尚文茹的院子里离去。
冯姨娘从尚文茹院子出来后,端着安神汤又去了尚老夫人住的院子里主动承认错误,任着尚老夫人说了一堆难听的话,依旧规规矩矩的在床前伺候得被气得不轻的尚老夫人。
折腾了大半晚上,尚老夫人才平静的睡下去,等回到自己院子里,冯姨娘只觉得骨架都要散了去。
她回到院内时,丫鬟回报说大老爷已歇在卧房。
她稍稍打理一番,走进卧房,只闻得一股子酒味直面而来,这浓重的酒气薰得她头晕目眩。
尚国君见着冯姨娘,没有一声问候,拉着她的身子但倒向床榻上,沉重的身子直向冯姨娘压去。
“国君…;…;”冯姨娘轻唤着他的名字。
尚国君却不理睬她,冯姨娘眼神大惊,今日的尚国君了往日的柔情怜爱,换上的是粗鲁和发泄。
冯姨娘第一次接触到这样陌生的尚国君,不仅是身体是害怕,连心里也忍不住害怕,她害怕尚国君会不会是对她的感情发生了变化,想到这里,身体上的痛慢慢缓解,反而是心里上开始着慌。
这几日,外面对于尚府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谈,当然,这不仅跟尚国君有关系,就连丞相大人也表了态,所以那天参与宴会的夫人自是要听自己夫君的话,所以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不谈,也只当是尚府的丫鬟背主。
可是在众位夫人的心里,答案却是不一样的,她们更愿意相信尚府庶出的四小姐仗着自己貌美,想勾引谢国公府的谢少东,不仅想抢自己未来的姐夫还想抹黑自己的姐姐,这等庶出的蛇蝎美人,便是正室夫人最忌恨的,因此,尚文茹的形象在这些夫人的心里自是存了一个这样的印象。
那日在尚府,有两位少年回到自己府中后便心神不安,一位是武国公的史大少爷史明飞,另一位便是长平侯府的三少爷司马业。
此刻,史大少爷正在自己的书房里,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这是那日他在尚府里拾到的,他原本是想还与尚府的人,可是当他看到里面是一页又一页惹人喷血的图案时,他便悄然的放在自己的衣袖里。
他之所有偷留下那本册子,那是因为册子里有着一张小相,那是尚府二少爷尚文辉的,这个尚文辉他第一次见的时候,只觉得这样的美少年惊为天人,恨不得当场就收在自己的院里,可是他也只敢想一想,不敢付出行动。
现在拿着这小册子,他突然在想,如果他主动结交,跟他成为好友,带他赏花游玩,踏足烟花小馆…;…;
想到这里,史明飞只觉得内心一阵火热,恨不能立马就见到尚文辉。
另一位在府中坐立不安的便是长平侯府的司马业,此刻的他,脑海里呈现的全是梅花树下那个拿着树枝穿梅花的女子,偶尔浅笔,安静沉好,这样的女子,一直便是司马业内心渴望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