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败阵,士气低迷,唯有操练军士将养军心。
是日,贺齐入帐启禀孙权道:“末将手下有一人,姓戈名定,与韩治小儿手下后槽官(马夫)是结义弟兄,这后槽官被韩治责备而心怀怨恨,于是来信投诚,言今晚举火为号,一起诛杀韩治。末将请命,带领兵马以为外应。”
孙权心中不安,认为此计不妥,便问道:“戈定此人,现在何处?”
贺齐答道:“他如今已经混到合肥城中去了,末将愿领五千军兵前去。”
张纮亦是以为不妥,便言道:“这合肥城中,太史慈勇武,又徐庶足智多谋,况且韩治武艺亦是不俗,还望贺齐将军莫要轻举妄动呐。”
可贺齐立功心切,坚决要去。
张纮再劝无果。孙权本就也因为折损了宋谦,急于报仇雪恨,于是便令贺齐领兵五千,去作为外应。
却说这戈定,本就乃凉州人氏,整天混在凉军之中,还真无人怀疑,他寻找到为韩治养马的后槽官一起商议。
戈定言道:“我已派人报告贺齐将军去了,今夜他必定前来接应。我等该如何行事?”
这后槽官说道:“此处离中军大校场甚远远,夜里宵禁,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防备森严。可潜伏于辎重营内放起一把火,你且去传言辎重大营通敌造反,如此城中军兵必乱,韩治向来不好骄奢,军中之事向来亲力亲为。若知此事,定来辎重营。如此在乱军之中,可刺韩治,韩治若死,合肥凉军群龙无首,大事可期!”
这种想当然的计谋在戈定此辈眼中,彷佛神计鬼谋一般。
戈定即刻说道:“此真乃妙计也!”
是夜,太史慈得胜回城,韩治下令赏劳三军,但传令道:不可卸甲,须枕戈待旦。
乐进不解问道:“启禀二殿下,我军大胜,吴兵远逃,怎地殿下却不叫儿郎们卸甲安息?”
不少将领亦是不解,皆都望向韩治。
韩治笑而不语,看看徐庶。
徐庶抚须言道:“诸位将军,非是殿下不准各营安歇。乃是为将之道也,不因胜为喜,亦不因败而忧。倘若吴兵趁我军不备,乘虚而攻,如之奈何?故而,今夜之防备要比他日更为谨慎才是!”
这边厢话还没有说完,但有小校急报:“启禀二殿下,辎重营中火起,一片喊叫造反之声!”
韩治急令徐庶坐镇大营,自己出帐上马,唤太史慈、李典、乐进等十余将领出营,当道立马。
又有小校来报:“二殿下,喊声十分急促,还请殿下移驾,亲自探视。”
韩治看了看辎重营火光,又朝李典、乐进使了个眼色,二将策马而走。
而后韩治又说道:“辎重营皆西凉老营旧卒,尽数忠肝义胆,岂会造反?这定是有敌军细作入城,故意扰乱军心!传我将令,各营不可躁动,再有乱者,先斩之!”
果不其然,李典、乐进各自擒拿戈定与那后槽官前来。
韩治亲自审问后,获悉情况,立即下令将二人斩首示众。
此刻,只听得城门外鸣锣击鼓,喊声大震。贺齐五千兵马已然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