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本是她随身所带,没料到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也不知那豹子能昏睡多久,能久些自然更好。
林雅楠心里暗自后悔,若当初不是胆子太小,心一横买了那砒-霜,也就不用害怕行至一半,那豹子药性过了会醒过来!
说来说去,还不是怕被人查出端倪!她自己一没银钱傍身,二没良人护着,若这林国公府死了几个人,一旦被查出来,哪里能有人给她撑腰护着?
林雅楠心下酸涩,往后的日子,也就唯有自己争取了,一切又回到了从前,为何自己同林暖暖一般无二的年岁却是人同命不同?
分明自己做的更好,可为何那些人眼里心里都只有林暖暖,唯有林暖暖!
她真是不甘心!
林雅楠一双如此反复地在心里想了半晌,终究是不甘心地将门战战兢兢地打开来,
也是奇了,平日里那个服侍她的小丫头虽待她颇有些怠慢,人也尖酸,人却是警醒得很,每每只要她弄出些声响来,必要过来看一看,
有时还会指桑骂槐、含沙射影地说一两句,直气得她恨不能将那死丫头立时乱棍打死,想她堂堂小姐,被个贱蹄子言语说笑,让她怎能不气?
可今晚她都这般动静了,那丫头居然一点声响都无,难道说她睡得死?
林雅楠心下不由又想起了那一小包让她放下的砒霜,悔恨之心又渐至心头,连轴话又在心里说了一遍:
若当初自己买了那砒霜,即便不能动林暖暖,可药死个丫鬟也是行的,自己怎么说,还扯着文宗这面大旗呢!
如此想后,林雅楠一脚踏出门槛时,倒比方才多了几分底气,她先试探着走了一步,不见人语,索性又跺了跺脚,却见院子里头静悄悄的,好似空无一人般。
她心下稍安,还是偷偷地往下人房里头张望一番,林暖暖那丫头从来诡计多端,说不得这就是她想弄个错处将自己给彻底拘囿吧!
林雅楠心里有了成算,人也越发小心起来。
她蹑手蹑脚地走至门口,却见屋内居然还亮着烛火,
里头有人!
林雅楠心中一紧,忙要往回走,行了几步,想想终究还是心有不甘,忙忙又往里头看去,这一眼看去,林雅楠不由就乐了,
她就说今晚那个贱-丫头居然没过来探查,却原来是偷懒耍滑跟个粗使婆子赌钱吃酒,如今两人都已醉得不醒人事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林雅楠也不去想待出了院子,往外院跑,她心里可不是没有成算,林国公府外院她可没本事逃出去!
想她当初被林雅丽撺掇着来林国公府,也不是没想过万一过得不如意该如何走脱,她虽没林暖暖那般受宠,也只是个小小庶女,
可她在这林国公府要比林暖暖熟悉得多,那荷香院后头有个小洞,平日里时有野狗出没,那里可是连着府外的,这还是她偶然听得,也就记在了心上,如今这不就派上用场了!
至于逃脱后的去处,林雅楠心里也早想好了,庄子是回不去了,她也没想过回,
这不,她不是还有个嫡姐林雅婷么?姐夫文林l郎可是对她亲徕有加,再者说,若不是黄氏祸害,自己如今何至于此?
所以,林雅婷她必须收留自己!
想得倒是挺好,只林雅楠跌跌撞撞好不容易行至荷香院,想着总算不用担惊受怕被个畜生看得死死的,却是就被眼前的一切给惊呆了,
这还是荷香院?怎么许多屋子都被夷为平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