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萧清和一大早就来到徐远的府上,原本想睡懒觉的徐远顿时起床,看了看萧清和草拟的章程后道:“写的不错,构思也很完善,但是有几个小意见你听一下,第一,咱们的捕快有执法权这是需要明确规定的,而且要出条例把他们执法的权限和惩罚程度明确的说出来,靠赵知秋一人不可能处理完这些琐事,这一块,需要到时让人抓一抓,第二是狼烟这一块,布置的太多需要的兵力就会很多,采取就近原则,征集老兵或者是有这方面经验的人去做,给工钱,但是他们依旧需要监督,到时从军营中选取几人巡逻便是,这样也节省了不少的人力!”
萧清和不时点头,把徐远说的全部记下。
徐远继续道:“如今州内各处还不安生,有些势力当初是怎么拖延我调派官员的,最近也可以动一动了,你与关牧我决定让你们去新淦县,你任职县令,他任职主簿,希望你二人把那里打造成整个吉州最顽固的一个点!”
萧清和躬身领命,徐远送他出门后道:“吾等未来,拜托你了!”
萧清和再次躬身快速离去,他从徐远的语气中听出的事情的严重性,同时也很乐意为徐远奔走,因为这是大家的选择,也是大家的未来,既然押宝押在徐远身上,那自然是全心全意的为徐远补全他的计划。
徐远一个人走向正在建设的步行街,民工们干劲十足,徐远走了一路皱眉了一路,看到褚良在不远处监工,便走到他身边道:“为什么厕所还没有落实下去?”
褚良一愣道:“大人,这未来是步行街,也是全国各大文人士子要来游玩的地方,下官想的是若是建造了茅厕,只怕是这周围都没法住人了,所以便没有安排进去!”
徐远原本想说他两句,但是看他两眼都是黑眼圈,也知道这个原本是土匪现在成为官员的褚良最近也是拼了命,心中感动,便缓和了语气仔细分析了利弊,尤其是在厕所的建设上更是给出了不少的建议,褚良听的眼睛发亮顿时道:“大人,您说的收费是指?”
“入厕一次具体多少钱你自己估算着,不能太高了,但是也绝对不能太低!”徐远笑了笑继续道:“你别小看了这个收入,只怕到时厕所的收入比一些摊位的收入还要高!哦对了,厕所放在步行街的店铺后面一点,但是需要写上醒目的指示牌,整个步行街为一公里,那么厕所最好有四到五个,这样也好分散一些人群,免得出现什么差错,关于厕所的卫生是重中之重,绝对要把控好!”
褚良顿时乐道:“一定!到时再给些钱招募一些妇人,不愁没人干这活!”
“恩,不管是现在的工人还是未来的服务人员,只要是为这个步行街服务的,他们的工资一分钱都不能克扣,若是有问题就和赵大人商量一下,实在解决不了你们便来找我,这几天我出去一下,吉州官场的秩序需要动一动了!”
褚良神色一紧,恭声答是。
有的时候徐远也不想这么严肃,但是一想到后面跟着自己吃饭的一大堆人就有点轻松不起来,他选择了一条最累的路去走,自然就没有什么资格再去谈累,所以在昨天自己把自己关了大半天后现在的徐远就很冷静。
来到军营,都在训练,场地之类的越建越大,各种配套设施也越来越齐全,在单杠上做了几个引体向上后,徐远回到指挥室把几个百夫长还有孙虎都叫了过来开个会。
很快一个个百夫长便带着人鱼贯走出军营,他们盔甲在身,武器在手,沿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徐远站在孙虎身边远眺这群人的背影,虎子笑道:“大人,咱们这一去就不信他们不服软!”
徐远摇了摇头道:“我不需要他们服软,只需要告诉他们我是一个冲动的人就可以,他们自己会估量着怎么去做的,这一次不做好,下一次也就没有那个机会了!”
虎子点了点头,虽然不太理解徐远在说什么,但是也没有在问,两人又聊了一会孙破虏的事,孙虎很高兴,在他看来能够进入苍狼确实了不起,虽然这件事目前是保密谁都没有告诉,但是他依旧满心的欢喜。
徐远看着他高兴的样子也高兴,但是又长长的出了口气,“奶奶的,老子不混好,怎么对得起这些人啊!”
面对未来的风险,初期的布局已经如同一个巨大的机器开始缓慢的动了起来,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那就只能把活命的本事好好的学好。
。。。。。。
滕王最近很不开心,原本他感觉整个江南西道都在自己掌控之下,但是最近却有一个人不断的挑衅自己的底线,猛的把手中的奏章扔出书房,片刻后一人快速走了进来把刚刚扔掉的奏章捡起送了进来。
滕王冷笑道:“呵!好一个徐远,革了四个县令,杀了三个主簿,真是好手段,把我在吉州的布局全部打乱,真是不错啊!”
那捡起奏章的人并未离开,反而是走到一旁道:“父王,儿臣当初见过一面徐刺史,第一印象便是年纪不大,却很沉稳,尤其是那玉佛的事,可以看出此人非常多的思考方式,短短半年,做出的这许多事情其实也有可能完全不是父王想的那样!”
滕王看向自己最满意的儿子笑道:“子恒,你且说说!”
文青并未说话,而是走到滕王的桌案上写下两个字,滕王眯了眯眼,整个人放松了许多,靠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的敲了敲,片刻后道:“纵然是自保,那也得敲打敲打他,不然别的刺史怎么看?呵,这就下令,让其前来述职,本王到要看看他到底是来还是不来!”
文青躬身答是,便走了出去,滕王看着文青写下的两个字,嘴角的不屑越发明显,“一个不知所谓的书生,若是人人都能向你这么胡闹,那这江南西道还怎么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