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了一个靠窗的位子,晚卿就开始大快朵颐起来。宁浚宇叫了两杯kopiluwak咖啡。
宁浚宇坐在对面,神色优雅地品着咖啡,一脸的享受,并且大加赞叹:“果然不愧是世界上最稀有最香醇的咖啡,比蓝山之流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晚卿听了这话,立刻好奇地抬起头来,拿起杯子,轻轻戳了一小口,顿时,她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要幸福地晕死过去了。
“好好喝哦,浚宇哥。”晚卿也露出了一脸幸福的神色。
“在印度尼西亚的热带丛林,到了咖啡浆果成熟的季节,农民就把棕榈猫放入咖啡种植园。”宁浚宇一边细细地品味着醇美的咖啡,一边给苏晚卿讲解这种顶级咖啡的来历,“等那些棕榈猫吃饱之后,农民们就开始寻找猫粪,幸运的话,就能从棕榈猫的粪便中挑出未被笑话的咖啡豆,然后收集起来,磨成咖啡,就是我们所喝的kopiluwak了。”
“噗——”苏晚卿没控制住,一口咖啡没咽下去,直直地喷到了桌子上。
“你是说我们喝的咖啡使用猫屎做的?!”晚卿难以置信的声音甚至算得上尖利。
宁浚宇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道:“没错啊,就是这种不堪入目、匪夷所思的工序,才成就了世界上最昂贵的咖啡。”
晚卿的脑袋耷拉下来,感觉不到咖啡的香醇,只觉得阵阵反胃,就连最爱的辣翅尖儿都失去了吸引力。
她放下了筷子,宛如梦幻一般的琉璃黑眸有些艰难地从那杯kopiluwak上扫过,眼角抽了抽,糯糯软软的声音里含着几分委屈:“我不吃了。”
“浚宇哥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那么……奇特。”晚卿纠结了半天,总算想出了一个比较和谐的词语。
“哈哈哈。”宁浚宇非但没有觉得尴尬,反而开心地大笑,单眼皮小眼睛都挤在了一起,成了一条温润的缝儿。
苏晚卿对此表示相当的无奈,不禁抱怨道:“浚宇哥还是那么喜欢捉弄人家。”
宁浚宇好心情地解释道:“晚卿,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是生活。有时候,就算过程再怎么匪夷所思,再怎么不堪入目,结果也能出乎意料的美好。”
彼时的苏晚卿少不经事,还不懂得其中的含义。直到很多年后,依然是这个咖啡厅,依然是一杯kopiluwak,她已经可以用一种不同的心情来品味。
晚卿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的辣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因为咖啡厅的气氛太过舒适,还是外面的精致太过美好,她忽然有了一种倾诉的**。
“浚宇哥,你知道洛冥轩……是一个怎样的人吗?”
宁浚宇放下精致的法国白瓷杯,温润的眼睛里多了一丝凝重,道:“我所知道的洛冥轩,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娱乐大亨,赌城霸主,是一个为了成功而不折手段的人。黑白两道,不管是商界、军界、政界,没有他吃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