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毒有办法解吗?”凌寒很同情他的遭遇。
“暂不可解。”赫连晋无奈摇头。
“唉,总会有办法的。”凌寒安慰他。
“嗯,不谈这个。我就是来看看你。时辰不早了,你也歇着吧。”赫连晋把闷在心中二十几年的旧事都说出来,心里感觉轻松了许多。
“有雁翎在呢,不用担心。”凌寒指了指书房内室,“我晚上就睡这里,太大的屋子没有安全感。”
赫连晋忽然靠近凌寒,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大晚上的你不要用强的啊!
“你额头上有墨汁。”赫连晋哭笑不得,抬手在她额头上抹了一下,给她看沾在手指上的黑色。
“……”合着她顶着一脑门墨汁聊了这么久啊……
“傻丫头。”赫连晋在凌寒脑门上敲了一下,转身又从暗道回去了。
凌寒使劲儿擦拭着脑门,心里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赫连晋听她的话,两人恢复朋友关系,但毕竟是有过一丢丢短暂初恋的人,现在两人的相处模式就是,不再拉拉扯扯卿卿我我,但之前的亲昵感貌似还在。
这么下去,还是很危险的吧?
凌寒摸着脑门沉思,对赫连晋之前的做法,她不是不介意,这次回来也并不代表彻底原谅他。
“嗯,劳资没那么好糊弄!”凌寒告诫自己似的说道。
赫连晋回到自己屋里以后,没急着睡觉,从抽屉里取出一卷厚重的牛皮,还有一把匕首和雕刻刀。
他在军营接触过各式武器,对许多武器都用得得心应手,可谓精通。
懂武器的人必定会制造武器,他几乎不用量尺,手起刀落,一块牛皮就被切成好几个形状不一的部分。
拿惯了刀枪的一双大手化身为灵巧的工匠之手,穿引翻飞个不停,一个时辰之后,皮鞭的手柄就显出了雏形。
赫连晋清楚地记得凌寒的手掌形状和大小,这个手柄完全是依照她的手型而做的。
接下来是皮鞭的部分,他选择韧性最强的牛皮切成数十跟细条,每一根都像筷子尖儿一般细。
他把这数十根细条仔细编成一捆,用力抽开拉紧,使其细密有致却不减柔韧性。
做好以后,赫连晋仔细打磨手柄,又在手柄上刻上一个“寒”字,想想意犹未尽,又在手柄下端刻了一个小小的“晋”字。
这才心满意足地把皮鞭放在一个精致的小木盒里。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赫连晋一夜没睡却不觉得困,干脆又去了趟宅子。
害怕密道机关响动惊动了凌寒睡觉,他就躲开守卫,偷偷翻墙过去,把木盒子放在书房桌上。
看着一道门帘阻隔了书房与内室,他脚挪了两步,但终究还是忍住了,转身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