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对手,是青峰吗?”
“还是整个道门?”
“有根。”
蚩酋摇了摇头,又抿了抿嘴。
“你可要想清楚,道门可不是诸郡。”
闻言,有根看着蚩酋。敛去了脸上的笑。
“你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
蚩酋摇着头,躲闪着有根的目光。
他退后了一步,朝着有根抱拳行礼后,便转身离开了。
为什么?
有根虚眯起双眼,转头看着蚩酋远去的背影。
阁楼外,人头攒动。
气氛不对啊。
“究竟是什么?”
有根转过身。朝着刘恒的牌位,轻声自语。
“郡主啊。”
有根抬起右手,将手掌移到脸前。
他虚握起了手掌,又很自然的摊开。
“有多少,才是我们的兄弟?”
“又有多少,决定去寻觅其他的路?”
人不同。
“我不需要。那些没用的人。”
有根甩起服袖将双手负在了身后,转身面朝着刘恒的牌位。
他瞪起虚眯的双眼,面露冷肃,眼眸间散显出无情的神色。
路不同。
“也不需要,怀疑我的人。”
轻风吹进殿堂。搅动起撑柱旁,铜架上的火。
凌晨,当夜色褪去,白昼将至时。
有根让人,围住了尖顶阁楼旁,那间屹立了万年的道庐。
草云郡中的气氛,一时凝固了。
石脑周身颤抖着,翻身跳下了马背。
剥羽面露苍白,颤抖的身体,持续不断的摇晃。
跋舌和李西,还有猴石,鹰嘴,付磊,全都看着眼前紧闭的观门,周身颤栗。
七人站在众士卒的最前方,手里俱都拿着火把。
火焰燃烧在裹住松枝的油布上,蒸腾的热流四溢在火焰周围。
有根给刘恒的牌匾前,上好了三根长香,便转身走出了尖顶阁楼。
他一步步的走向了道观,将道观围的水泄不通的士卒们,在有根身前散开了条路。
有根面无表情,穿过了士卒的身旁。
围住道观的士卒,只有一千三百名,这些人,完全是有根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