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生和董老爷子拼命走出暗道后这一躺,话题就揭开了。
许多眼前的,过去的,未来的,统统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彼此编织未来憧憬最美丽的幻想。
李秋生忽然拉踏的说道,“老爷子,咱们折腾了大半夜才逃了出来,说不定这个时候贼婆娘那边还没有人发现咱们从暗通里逃跑呢?你看,咱们下一步该往那里走了,才能避开这些无谓的麻烦,尽快到达京城。”
董老爷子斜瞄了一眼李秋生此时变得平静温婉的面容,拉拉嗓子说道。“小子,经过这一次的却难,咱爷俩也不走什么林间小道了,咱就直接走人间官道吧。该来的总是要来,咱们躲也躲不了,藏也藏不住。说不准这个时候这个浮澡的尘世,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拿着咱们的头颅去换一生的取荣华富贵呢!”
李秋生却在则旁发狠说道,“嗯,老爷子说得对。既然咱们的处境如此恶劣,那咱们就放眼看看这尘世的冷暖吧,看看有多少人心不怙,还想靠着咱们这两颗头颅发财。”
说罢,李秋生突然睁开他那微闭的双眼,辽望着这个即将迎来黎明光亮的天空。
只见天宇霭霭,大地蒙胧,一切都在无声的酝酿着,发酵着。
两人疑神屏息,静心感受这些时日带来的狂燥和惶恐,只觉往日的自由和平静是那么的美妙,难宁可贵。加之脑中的浮想联翩,眼中又不知不觉溢出了一条泪线。
李秋生悠悠地闭上眼睛问道,“老爷子,你说咱们这样走下去是对的吗?为了救出亲人真的可以抛弃一切吗?”
董老爷子答道,“小子,那你认为呢?心里觉得值得吗?”
李秋生嘴角微微含着笑答道:“当然值得了,你试想一下,把嫣芷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京城那么遥远的地方生活,还要忍受那些身不由已的诬陷,意想不到的非人遭遇,真是大苦了。咱们拼尽力气也得把她从京城救出来,不让她一个人再受苦了。虽然我此时还可以置身事外,但是就冲着嫣芷在青花绣楼那一段日子对我的情谊,我李秋生也认了,值了。”
“嗯,小子,想不到你对嫣芷那丫头这么有情的义,老爷子真的很感激你,你比我这个妆爷爷的有情义多了。想当初若是听你一句劝解,也不至于让嫣芷这丫头现时受这么多苦了,都怪我一时老糊涂了,当时只想着京城的繁华和热闹,忘了那里根本就不是咱们这些乡下人该去的地方。”董老爷子此时倒是露出一副自责不已懊悔不及的表情说道,那双幽深苍老的眼睛亦已多了两条清的溪流。
李秋生忽然摆出一副精明于世的心思慨叹,又忙着去安慰董老爷子说道。“老爷子,你也不必大自责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再说什么都是无用的了。所能够补救的就是咱们赶快去到京城,把嫣芷接了回来,寻一处安稳妥的地方好好过你们的小农生活去,远离这纷乱的红尘,再不沾染这尘间的是非纷争。”
董老爷子却瞅着这天外的一幕夜色叹道,“小子,你说得倒是轻巧,这世上那里有不沾染世俗的烟火,别被你自己色勾想的画面再迷失自己了。这世上没有世外桃源,也没有大平盛世,除非你是这世上的王和主宰,否则都只是白日梦想,一厢情愿。”
“哎,老爷子,你又何必如此说呢?明明知道咱李秋生不是王,也不是这世上的主宰,我说这些只不过是让自己的心好受一些而已,你怎么就不让我做一做这样的美梦呢?其实,我也早已身心疲惫,真渴望这世上有一道我期望的风景出现,我就可以如愿以偿了。”李秋生似乎有些生气的说道,但终是没有把这一腔情绪发作开来。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火光暗闪,呼呼的风声把火把仅剩的一点亮光荡然吹灭,仿佛世间在这一刻变得暗淡。
破院内,一个把风的贼人瞌然打了一盹浑睡,身子一歪根着就倒了下去。
一个巡更的领头倏然出现在了那个瞌睡的贼人面前,他狠狠地甩也一脚并怒气冲冲的大吼道,“死趴皮,我让你睡,让你睡,要是柴房里的贵客逃跑了就有你好受的了。即使我不扒你的皮,大小姐也不会轻饶你的。”说罢,又是一脚,连怒带叫的吼道“你呀,还不走,还不赶紧给我去看看柴房里的客人怎么了。难道真等我扒了你的皮的时候才知道做什么吗?”
“是,是,冷头领,我这就去,你别吼啦。”那被训斥了的贼人即时惶恐的答道,脚下已迈开了颤抖的步子。
不一会儿,那去而复返的贼人立即露出一副无限惶恐的样子,魏颤颤的在冷头领的面前吱吱语语道。“冷头领,不好啦,不好啦,柴房里的客人不见了。冷头领,你快去看看吧。”
冷头领一眼瞥见那去而复返魏颤颤的贼人怒道,“什么,冷头领不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吗?我这说的是那舍子里的话啊?都把我弄糊涂了。”
那惊魂未定的贼人又伸长勃子急得抓腮挠勃的急急辩解道,“冷头领,不是你不好而是柴房里的客人不见了,你快过去看一看吧,小的也好向大小姐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