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太后的古怪,春意盎然
“子初!”已从榻上坐起的百里泷打断了秋子初的话,冲沐阿梨招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边,猿臂一伸将她圈入怀中,望向秋子初道,“这几日都发生了什么事?”
望着相视一笑,已坐在一起的两人,秋子初的桃花眼眸中闪过一抹诧异,怎么去了一趟狼头山,两个的关系变得如此亲密了?虽之前百里泷与沐阿梨的关系也很好,但他却看得出,那种好,是两人刻意营造的,他们之间好似总隔着点什么。
可此刻,就冲刚才两人的相视一笑,默默无声。这种默契,秋子初便知道,百里泷已经将沐阿梨放入了心里,甚至有可能已经代替了沐紫晴。
“难怪本王被困狼头山,你也不差人来救,原来是脑袋锈住了!”见秋子初不语,百里泷不由出声打趣道。
“嗤——”秋子初嗤笑一声,从一旁拽了个紫檀木圆凳,放在榻旁,悠闲的坐了上去,这才不紧不慢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差人去救?倘若不是我差人引开简世鸣的人,你以为兰梨郡主能进得了狼头山?”
简世鸣一心想要困死百里泷和司徒赫,那狼头山可是被围得水泄不通,倘若不是他前前后后派了九路人马分别引开那些人,红叶和落叶又岂会那么轻松的便带着沐阿梨进了狼头山?
“少废话!”百里泷横了一眼妄想邀功的秋子初,“这几日究竟都出了什么事?”简世鸣将他和司徒赫围困在狼头山,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最奇怪的就是太后,自三月初三后,太后便去了太庙,一直到今天为止,都在太庙中没有出来。据说太后是那日梦到了先帝,所以便搬去了太庙,一来为天璃祈福,二来陪陪先帝!”秋子初正经了神色道。
“嗤!”百里泷讥笑出声,“陪陪先帝?她也不怕先帝向她索命?”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秋子初继续道,“我哪有功夫揣摩她心中想些什么?北疆那边,飞鸟的人又盯上原国公大人了!”
“我父亲他怎么样?”沐阿梨的心倏的一紧。她最近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帮他父亲沐敬元洗脱罪名,她可不想等一切水到渠成,她父亲却被人害了。
“你父亲在国公府修房子呢?”秋子初的桃花眼眸中闪过一抹疑惑。
“这件事,本王一会再向你解释,国公大人怎么样?”百里泷握紧沐阿梨的手向秋子初道。
“还好,幸亏我们的人机灵,躲过一劫!”秋子初将心头的疑惑压下,“不过,在北疆截获了一份消息。北戎的使者不日便要来金陵!”
北戎?听到这两个字,沐阿梨不由想起沐如月临死前在她耳旁说的小心北戎!莫不是她知道了些什么?
“前来的有哪些人?目的何在?”百里泷凤眸闪烁,很快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还在查!此外,我们在清缴军中简世鸣、余三思人马的时候,他们也在清缴朝中我们的人。我费尽心力,这才保住了两个,其余的怕……唉!”秋子初轻叹了口气。
百里泷颔首,毕竟朝中他的势力单薄,“简世鸣没有确切弄清本王的情况之前,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大的动作,这段时间,这些事情还要交给你打理。”
“好!不过今天你总得让我休息一下吧?”也不待百里泷同意,秋子初已然起身,“我都好久没见到蔷薇了。还有,后日三月十五,是梁老夫人的寿诞,梁府已差人送了帖子过来!”
话音落地,秋子初已溜出寝殿。
“放心!”百里泷转眸,见沐阿梨眉头微蹙,当下伸手抚上她的秀眉,仿若要将那抹担忧为她熨平一般,“派过去的人手,都是隐匿、功夫最好的,国公大人一定不会有事!”
沐阿梨颔首,“到了现在,他依旧不肯放过我父亲。看来他是心虚的很啊!”既然简世鸣那么心虚,她若是不给他再添点堵,那她就不是沐阿梨了。
“泷!”沐阿梨眸中闪过一抹亮色,伸手勾住百里泷的脖颈,附在他耳边低声细语了半晌,然后放开他问道,“怎么样?”
百里泷凤眸闪烁,“非要如此吗?”他不愿她再受一点点的伤害。
“一具皮囊而已!”沐阿梨摇了摇百里泷的手臂,努力眨巴了眨巴眼睛,声音也一点点放软,“好不好?好不好嘛?”
“好——”百里泷拖长了嗓音道,“本王这就吩咐人去准备!等一场暴雨之后,便能看到成果了!”
沐阿梨笑盈盈的点头,望着百里泷,一时竟没了话语。
温暖的风夹着不知名的花香从殿外吹了进来,殿内,烛火摇曳,气氛顿时旖旎起来。
百里泷同样望着沐阿梨,一团在心中压抑许久的火,骤然开始蓬勃燃烧起来,烧得他嗓子一阵阵发干,烧得他的凤眸沁出一抹血色,嗓音更是沙哑到了极致,“阿梨——?”
这一声阿梨,就仿若漆黑的黑夜中,情人在你耳边温柔的低喃一般。
望着百里泷潋滟凤眸中的赤红和邪气,听着他渐渐粗重的呼吸,沐阿梨知道他在渴望着什么,脸上不自觉的一点点沁出红晕,心开始砰砰砰直跳,嗓子也开始发干。
“阿梨?”百里泷低沉到极致、沙哑到极致的声音又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仿若羽毛划过她的心间。
沐阿梨抬眸,能沁出水的眸子迎上百里泷赤红的凤眸,低低唤道,“泷哥哥!”
百里泷的凤眸瞬间亮起,仿若漆黑的夜空最璀璨的星,他一把将沐阿梨狠狠带入怀中,紧紧的箍着她,不确定的在她耳旁轻声呢喃,“你,唤本王什么?”
他和她说过,倘若她唤他泷哥哥,他就当她是在求欢。
“泷哥哥!”沐阿梨的脸红的几乎滴出血来,声音也细如蚊蚋,但所吐出的每一个字却都清清楚楚。
砰!无以言表的幸福和狂喜瞬间在百里泷胸腔之中炸开,他揽着她一个转身缓缓向后倒去,一挥手,榻上挂着的杏黄色纱幔已然缓缓垂下,将榻上粗重的呼吸、温柔的低语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