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陈晨犀利的目光盯着,没人敢应声,何昊辰嘴巴嗫嚅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说话,只有唐冠明愤怒地瞪视陈晨。
陈晨是很强,但这么将他小弟砸翻,分明是在示威,在打他的脸,尤其是在张芷然跟前,更是让他觉得下不来台。无视那怨毒愤恨的目光,陈晨眯眼扫视唐冠明他们,懒洋洋地道:“你们不过是些温室里的花朵,看着盛放美艳,却不得不躲着室外的狂风暴雨,成天没些正事儿做,只好四处招摇,绞尽脑汁要整点儿
斜风细雨来展示自己的坚强和能耐,不欺负欺负人,不找点事儿,就刷不出存在感。”“但这关我屁事儿!我有兴趣陪你们玩那就玩,没兴趣那就不玩,我们做的事情,是你们无法想象的,我也没必要和你们解释!只告诉你们一句,当你们还躺在你爸妈怀里厮闹,因为不肯吃奶被锋妈恶
声恶气用野猪豹子来吓唬的时候,哥们已经在长白山深处砍熊瞎子砍野猪的脑袋当球玩了。”“你们可以跟着过去,但别忘记,这片大沙漠,不知道吞噬了多少人的生命。我已经提醒过你们风险,但当你们遭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一定会袖手旁观。因为你们这种自己找死的傻逼,根本不知道我去
耗费丁点的实力和精力!”
说罢,陈晨再也不看他们一眼,直接上了骆驼,对西日阿洪一摆手,微微一笑道:“出发!前面开路地干活!”
大家一起出发。
张芷然皱眉望着唐冠明,苦口婆心地说道:“冠明,你似乎对我有点误会,但现在我没时间冲你结实,你们不要跟过来!真的很危险,陈晨没有吓唬你们!”她连忙跟了上去。
“吓唬谁啊?又不是没有去沙漠旅行过!”
“明少,别搭理他,他就是装大尾巴狼,这有什么危险的?一眼就能看到边儿!”
“明少,他这是想把你挤兑走,不和他竞争张小姐,你可别中了招啊!”陈晨的驼队走后,何昊辰朱逸群几个人顿时对着唐冠明嘀咕起来。
一方面,他们咽不下这口气,再一个,他们还年轻,不知道这大沙漠的凶险,反而充满了探险的激情和好奇心,非要去看看不可。
唐冠明皱眉沉吟片刻,实在不愿意放弃在张芷然跟前表现的机会,若是自己就这么被陈晨两句话吓走了,那还算男人吗?
“小舞,你先回去吧,没骆驼了,只能麻烦你步行了!”唐冠明看了一眼那位死了骆驼的大少,不无安慰地道。
小舞也是个身娇肉贵的,虽然不愿意步行,但是实在被陈晨那一拳给吓怕了,避之不及,而且,骆驼不行了,没有坐骑,想去也去不了啊。
“嗯,那我在彩门镇等你们!”小舞点头道。
唐冠明又扫视了众人一眼,道:“那我们一起出发吧。对了,那个陈晨很暴力,就是一条疯狗,大家不要和他直接冲突。”
众人都点了点头,随后,一打骆驼,向陈晨他们追了过去。
“他们为什么要自己找死呢?如果不是这次有重大任务,我才不愿意来这块鸟不拉屎的地方呢!太可怕了!”
听到后面的动静,西日阿洪转过头来,同情地瞧了唐冠明一眼,不解道。
“有什么可怕?”陈晨问道。西日阿洪用略显生涩的汉语解释道:“前面二十公里还好走,但是,过了这段路,就是黑沙漠了,黑沙漠并不是黑色的,而是很神秘很可怕!他是真主为了惩罚异教徒而制造出来的!维族语的意思是‘走
不出的地方’。”
“这孩子,不要在领导跟前散步你那些封建迷信思想,我们都应该是唯物主义者!”
黄向阳瞪了他一眼,然后向大家解释道:“按照科学的方法说,那其实就是一片流动沙漠,流动沙漠会跟着风向移动,也会有流沙、风暴,不知道吞噬了多少人和动物,的确比较可怕!”
“真的很神秘的么!可能真有的奇怪的东西存在!科学无法解释的!”西日阿洪虽然在沙漠生活方面很有经验,也很老练,但本质上就是一个憨厚质朴的孩子,对黄向阳也不掩饰自己的想法,鼓着嘴争辩道:“听说去年十月份,有个旅行队在这里骑骆驼,路过那片沙漠的
时候,直接就消失了。人和骆驼不见了,但衣服还有旅行的装备,还保存得完好无损!你们说奇怪不奇怪……”
“陈大哥,为什么要让他们跟着?既然吓唬,就威胁他们到底,别让他们跟过来啊,一群累赘!”江千变催促骆驼赶到陈晨身边,轻声问道。“我们不是伪装成驴友吗?但我们再伪装,身上那种军人的气质是难以掩饰的!万一,我说万一,戴国方在沙漠里埋伏了暗哨的话,看到这帮真正的驴友跟我们一起,也会把我们当成驴友的!他们才是
最好的掩护啊!”陈晨看了看手机,已经没有信号了,不过,他们携带有卫星电话,还是能可以和军区联系的。
“可是,一旦战斗起来,他们可能会被戴国方那些人射杀啊!”江千变说道。“他们要找死,我管得着么?”陈晨腹黑无比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