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夏压根不相信,她昨晚明明什么都没听到,除了梦里她死去的母亲喊的那几声……
想到这,她似乎联想到了什么,瞬时眉眼间露出一抹古怪的神色。
天啊地啊,她该不会是把容君望当成了自己的母亲吧?她从小就被母亲放在顾家寄养,对母亲几乎零印象,可是昨晚梦里她的声音和语态却那么熟悉,现在想来分明就是和容君望一般无二嘛。
这简直……她都不想该说什么好了。
容君望见她表情突然变了变,面色古怪,怎么看都不正常,便紧紧地盯着她问道:“我在跟你说话,你在想什么?”
顾安夏连忙摇头,心虚地不敢让容君望知道她在梦里把他当成了是自己死去的母亲,如果让他知道肯定会气歪嘴。
容君望天生火眼金睛,一眼就能看出顾安夏是在撒谎,他很肯定这个女人突然一反常态和自己有关。
“真的没有吗?你最好说老实话,否则……”说话间,他突然逼近她,毫无预警地对她来个门咚,两条手臂像牢笼一般将她整个人禁锢在门上。“你知道的,我这个人脾气不好,心眼小,得罪了我,你就等于得罪了整个世界。”
他的声线低迷,语气三分善诱七分警告,喷洒出的气息,带着一股咖啡独有的醇香拂过她的脸颊,灼灼滚烫。
顾安夏的心跳莫名乱了节奏,心慌意乱,她用双手推了他一把,“你,你离我远点。”
容君望反手将她的两只手扼住,半举着扣押在门上,极具穿透力的视线直逼她的眼睛。“你心慌意乱什么?”
顾安夏心里瞬间有种被抓现行的窘促感,她很不自在地狡辩了一句:“你少自以为是了,我根本就没有心慌意乱,我这纯粹是被你的口气给熏到了。”
她不说还好,一说容君望立刻想起自己在书房喝了两个多小时的咖啡,现在还没刷牙漱口……
这一切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而她竟然该死的还敢公然嫌弃他……
容君望的眼神霎时间锐利得像把刀子,让人头皮发麻,心惊肉跳。
“我熏到你了,你很嫌弃是吗?”他一字一顿,字里行间跳跃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顾安夏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想摇头说,没有,其实她自己也还没刷牙漱口,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这样太怂了点。
容君望本来就瞧不起她,对她诸多不满嫌恶了,她要是再不适当奋起反抗一把,那她岂不是永远都要被欺压被践踏?
不,不行,绝对不能这么一直下去。
顾安夏不甘的声音在心底呐喊着,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就是,我闻到都想吐了,所以你还不赶紧——”
话说未完,嘴唇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柔软湿滑,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咖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