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楼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去处。将木牌予我对对,我这就放行。”
那二人一下子愣住了。
魏林只搂过那官员便道:
“因才入学,木牌还未制成。”
说罢,他又递了些散碎银两上去,又道:
“小郎君好学,不过先看看罢了。我你还信不过么?改日木牌下来,我也就不麻烦你了!”
七娘与朱凤英便那边看去,也不知魏林嘀嘀咕咕说些什么,那官员竟欣然放行!
看来,绍玉所言不虚,魏林果然是个地头蛇!如此,她们身在太学,今后靠他之处还多着呢!
七娘继续拍马,只道:
“魏大哥好大本事!日后,可要多多护着小弟啊!”
魏林听着颇觉舒心,一面大笑:
“好说,好说!”
朱凤英只看着七娘摇摇头,唬人的功夫,是越发厉害了。
她拿手肘推推七娘,低声道:
“那人是谁?”
七娘笑了笑,看了魏林一眼,悄声回应:
“是三郎的远房表兄,上回我偷着来太太学,便是他帮忙。”
朱凤英饶有兴味地笑笑:
“原是王三郎搞的鬼!他对你啊,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七娘只作充耳不闻,趋前几步,忙紧跟着魏林去。
进得藏书楼外院,竟不似她们所想的古板。
廊桥玉树,池亭俨然,尤似世家庭院。太学生们行走其间,或独自研读典籍,或二三成群,自有一番思辨。
更有着宽袍广袖者,铺展茶席,对饮观花,颇得魏晋遗风。
朱凤英不由叹道:
“还当藏书楼刻板,不想,竟是这般治学之风,当真羡煞人也!”
七娘凑过去,得意道:
“如何?出来这一遭,表兄可后悔?”
朱凤英感慨颇深,摇头道:
“若知是此等天地,不待你劝,我也早来了。”
七娘笑了笑,又见魏林在前边催,忙携了朱凤英过去。
三人正齐齐站在主楼脚下,仰头望去,天色浑然,瓦檐巍巍,更添严谨之态。
七娘正要抬腿进去,魏林却一把拦住她:
“此处亦需木牌的!你们随我来。”
三人延一条斜坡而上,不知哪里一方侧门,入得主楼,竟已是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