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急忙拉着程月棠的一手冻得通红的手走到暖炉边上坐下。
程月棠笑道,“长公主不必如此,月棠不怕冷的。”
诚然,似如今这般只是手脚感觉到冷程月棠自然是不怕的,但是前世之中的冷宫,却让她身心俱寒。
两人寒暄几句,程月棠抬手为长公主把脉,良久方毕。
只是程月棠刚刚把完脉还未道出长公主的寒症病情,唐矩便从门外窜了进来。看到程月棠急忙叫到,“月棠姐。”
“见过小王爷。”
程月棠起身施礼,端庄贤淑不言而喻。
唐矩见状微微一愣,当即摆手道,“月棠姐不必多礼,你是来为母亲诊病的吗?”
程月棠点头道,“刚刚把完脉。”
“我母亲的寒症怎么样?”唐矩显得有些紧张,说话之时紧紧的盯着程月棠,就怕程月棠说出什么“难以痊愈”的庸医之话。
而长公主对此事倒不那么关切,闻言一叹,对着唐矩道,“矩儿,不得无礼,过来坐下。”
待得唐矩坐下,程月棠正色道,“长公主可否将您的药方给月棠一看?”
长公主虽不明其意,但仍是将药方拿给了程月棠。
程月棠仔细看了看药方,这才笑着道,“长公主的寒症其实并无大碍,只是这药方之中多了一味药,所以才会久治不愈。”
长公主和唐矩闻言都是一愣,这可是皇宫里的御医开的药方,怎会多了一味药?
程月棠解释道,“这味涵萱草,药性确然可以医治寒症,但却与药方之中的百枯草相冲,从而使整副药方的药性大幅下减,故此才会让长公主的寒症一拖再拖无法痊愈。”
唐矩闻言当即站了起来,怒道,“当真庸医!本王这就去告诉皇帝舅舅!”
“矩儿!”
长公主岂能容他胡闹,连忙把他拉了回来。
“月棠姑娘也说了,这涵萱草的药性确实可以医治寒症,那御医也并非有意如此,你这般去皇宫告状岂不是故意为难别人么?你让旁人如何看待我长公主府?”
长公主厉声训道,眼神之中满是不忿。
她其实也知道,此事定然不是自己说的这般简单,但越是如此时候,越要小心谨慎,更何况此事还是程月棠发现的。
唐矩哪里知道这么多,闻言只是怒气冲冲,狠狠的将那药方撕成了碎片。
“月棠姑娘,小儿尚不懂事,让月棠姑娘见笑了。”
长公主转脸对着程月棠歉然道。
程月棠闻言摇头,写好药方之后便匆匆离去了。
程月棠心里明白,此事一旦揭穿,长公主对宫里的人便会更加谨慎,如此一来,那她手里的那份遗诏也就显得更加重要。
程月棠要的就是让长公主感到紧迫从而露出破绽,这样程月棠才能摸清楚那份遗诏的真实内容。
离开长公主府后,程月棠直接赶往了东宫。
太子得闻程月棠突然来访,甚为惊讶,急忙将其迎了进来。
“程姑娘此来所谓何事?”太子面露疑惑之色的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