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饭的时候,皇后宫里的懿旨就来了,宣雨含烟去宫中一叙,皇后的懿旨已经多年不用了,性格冷淡,除了皇上能够每个月的初一十五能够娶看望之外,基本上是不见任何人的。
雨含烟有点发憷,皇后的性子冷淡,况且阴晴不定,皇上虽然钟爱于她,不断的想方设法想哄她高兴,解开心结,可是都没有什么效果,如今她亲自宣她见面,真是有点恐惧。
上次虽然见过皇后一面,可是她身上散发出一种戾气,让她不敢接近,这会儿,雨含烟只能硬着头皮接旨了,北堂亦歌上前,轻轻的道:“嫣儿,不要害怕,我母后本性很善良的,不会为难你的。”
“恩。”雨含烟告退之后,只身前往皇后的宫殿。
皇后此刻已经换了一袭白色的衣衫,坐在庭前弹琴,琴声充满了浓浓的相思之意,可是隐约能够听得出来,皇后思念的不是情人,而是亲人。
雨含烟缓缓的上前见礼,皇后也不停下琴声,一心沉醉于弹奏当中,曲罢,她才微微抬起眼皮,淡淡的道:“起来吧。”
“皇后娘娘的琴声如同昆山玉碎,芙蓉泣露,真是好曲,不过,其中多了些感情和苦,皇后娘娘万事要放开。”雨含烟站到一旁,很恭敬的道。
皇后久久不说话,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她,时而是警惕的,时而又变成了和蔼,十分的矛盾,看的雨含烟毛骨悚然。
“你倒是懂琴,这些年皇上送了不少懂琴的女孩来陪伴我,可是都被我赶走了,你知道是为何吗?”皇后亲自倒了一杯茶给雨含烟,用手示意她坐下。
雨含烟笑笑,脑子飞快的转动,然后看着皇后的容貌傻了,好美丽的女人,岁月在她的脸上竟然没有留下一丝的印记,若不是她脸上的痛苦还有戾气暴露她经历的事情,任谁都以为她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女。
良久,她才道:“她们来陪伴您,却不敢说真话,只会奉承罢了。”
“你倒是聪明,很不错,看见你的第一眼,本宫就心生亲切,如今你又是一个懂琴的,以后没事就进宫来陪本宫说说话吧。”皇后抿了一口茶,不慌不忙的说,可是神色依旧是很冷淡。
雨含烟只是点头,紧接着,皇后又继续说:“亦歌与你不合适,你以后离她远一点。”
“嫣儿也觉得自己跟太子不合适,所以,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雨含烟心生敬畏,皇后看上去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管,可是心中却大大的藏着乾坤。
陪了皇后将午膳用完,雨含烟才出去,心中一阵阵的后怕,真是伴君如伴虎啊,皇后的性格冷淡,一顿饭下来根本没有吃什么,可是却没有人敢近身伺候。
回到了太子府,北堂亦歌着急的上前来问:“嫣儿,你没事吧?”
“你那么着急做什么,我进宫可是陪你的母亲,你的母亲能够把我如何吗?”雨含烟无所谓的笑了起来,看见他着急的表情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一家人,简直就是太奇怪了。
北堂终于放心了,然后接着道:“母后没有怎么样吧?”
“皇后还能怎么样?”雨含烟还是不明白的看着北堂亦歌,只见他苦笑,松了一口气:“没事,以后你就知道了。”
雨含烟白了一眼,这都什么人嘛,太子出门办事的时候,雨含烟在太子府周围转了两圈,宫殿建的十分威严,与浣月国完全是两种风格,如今已经是傍晚,天气渐渐的寒冷下来,西西带了一件披风给她穿上。
“主子,下次进宫陪皇后,我也去吧,我听他们说,皇后性格阴晴不定的,若是碰上她不高兴地时候,经常杖杀宫女嫔妃的。”西西小心的说,水汪汪的眼睛中透着担忧。
雨含烟无所谓的摇摇头:“你主子我武艺高强,谁能杀得了我,没事的。”
就在这个时候,身边一根长长的马鞭抽过,雨含烟下意识的闪开了,从腰中拿出三根钢针,用力的甩出去,扎在了来者的衣服上、头发上,却未伤到人。
“以后玩偷袭还是先打听清楚我的底细,下次我的针就不会那么客气了。”雨含烟扭过头,往对面的那名身着蓝色衣服,鼻梁高高的,透着一股子泼辣的女人的身上。
“哼,没想到你竟然还有两下子,是不是因为你,太子爷才会不娶我,跑去跟你私会的。”蓝衣女子恶狠狠的道。
我去,又是北堂亦歌的粉丝,要不要每天都来一个啊,雨含烟隐约的觉得,这个可不是像平阳郡主那么好说话了,冷冷的道:“你还能再胡说一些,我没有闲工夫跟你闹着玩。”
“哼,全天下能够跟我拓跋兰说不的人还没有出现呢,你叫雨含烟是吧,我那天已经见过你了,拓跋玉那个傻子能够输给你,我不会,有本事来比一比,你输了你就滚出我们的疆土,回你的浣月国去。”拓跋兰大声的说道,将马鞭扬起来。
原来还是拓跋丞相家中的女儿,唉,还真是不好对付啊,不过听口气,好像以前是她要嫁给北堂亦歌的,可是北堂亦歌对她不来电,逃婚了,还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