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除了?”安书瑶不敢相信,“爸,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就不能安安分分的和徐秀芬过日子吗?”
安书瑶不明白,徐秀芬不也是当初他拼尽一切换来的女人吗?给他生了女儿,陪他共度风雨这么多年。
说扔就扔?
安景天颤然一笑,颇不在意,“今天我叫你来,不是让我批判我的生活。”
印象中的爸爸,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曾经的安景天,不可一世,也是一口吐沫一个钉,在本市顶天立地的男人。
安家的事业虽然和迟家不在一个水平线,但好歹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可现在这样算什么?就为了一个杰妮?
安书瑶实在是想不通。
“不谈你的生活,你叫我来干什么?”
“来谈谈你和迟严风的事。”他俯身点了根烟,“你们领证了没有?”
安书瑶无奈,“你的事我不参与,我的事也不需要你管。”
安景天用力吸了一口烟,“好,我也知道我没什么资格管教你。”他拉开茶几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大堆文件,放到安书瑶面前。
“这是安氏集团的总裁印章,及安家所有财产的各项证明文件。你拿走吧。”
安书瑶差点惊掉了下巴,“你给我这些做什么?”
“给你打电话之前,我接到了迟家老爷子的电话,他要我管好你,不要继续勾。引他们家孙子。我这个做爹的很失败,没有资格说你什么。除掉养老钱,以及这栋留给如雪的房产,安家所有其余的家产都在这里,过户更名手续都办好了,你看着办吧。”
他好像很累了,站起身疲惫道:“我要出国,下午两点的飞机,公司的一切都交给你了,好自为之吧。”
“你在交给我之前,为什么不问问我是否能胜任?”这么一堆摊子丢给她,让安书瑶怎么接这个烫手山芋。
安景天已经不在意了,“如果你实在没办法胜任,就让鼎丰收购吧。反正即便我不出手,集团早晚也会被迟家收购。”
安景天叹息一声,叹息里包含了太多的无奈。
看他颤颤巍巍扶着栏杆上楼的背影,安书瑶心里好像火烧一样。
为什么她会有一种安家走到今天,都是被她害的的感觉?
她坚持自己所爱,坚持和迟严风在一起,难道真的错吗?
经过查证。
安家的大部分财产都流入安书瑶的名下,就连安氏集团的法人都已经做好了更替。
奇葩的是,这所有的事,她刚刚才知道。
街道边,长椅上,安书瑶带着帽子口罩,武装的严严实实的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
手里一直把。玩着手机,想给迟严风打电话,想告诉他这件事。
想问问他,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办。
她对集团的经营管理一窍不通。
可是如果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迟严风,对他来说好像也是不公平的。
起身,漫步在街头,一边走一边叹息,一边叹息一边踢着小石子。
她即便想自己撑起来,也根本有心无力啊。
傍晚的天空,晚霞升腾,很美。
正巧路过一家酒吧,安书瑶裹了裹脸上的口罩压了压冒沿,果断走了进去。
环境格外嘈杂,舞池里一群年轻人摇曳多姿。
劲。爆的音乐将她的耳膜撕裂。
她堵着耳朵,极其低调的来到一个角落里,随便点了瓶酒。
很难得,可以独身一人来这种人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