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守仁,B大医学院的院长,一位老学究,秦观止他们是他退休前带的最后一届学生,而秦观止更是郑守仁的关门弟子,最得意的学生。
只是这关门弟子和老师的关系……最后糟的一塌糊涂。
当年秦观止弃医从商,郑守仁就丢了一句话,“你要是做商人,我再也没有你这个徒弟!”
老头子是真倔,说不理秦观止就不理。
秦观止在郑守仁的小四合院门口守了三天,都没见到郑守仁。
自那以后,秦观止再也没有去见过昔日的这位恩师,只不过每年都会透过霍容笙送些保健品,茶叶什么。
所以,当霍容笙听到秦观止要郑老师的电话,一时还有些诧异。
“你要回去服软吗?”
“不是……你把老师的电话号码给我,我有事找他!”之前为了怕自己忍不住会联系恩师,秦观止断掉了和所有老师的联系。
一旦斩断了联系,没有了回头路,他才能义无反顾在远达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丛林中披荆斩棘。
霍容笙听着外面的电闪雷鸣,低声问,“是不是因为唐宋?”
秦观止没有回答,显然是默认了。
霍容笙啧了一声,“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唐宋那身体是要好好的调一调了,现在醒悟的不算晚,孺子可教也!”
“别废话,号码给我发过来!”
说罢,秦观止就挂断了电话。
不到五秒钟,秦观止就收到了霍容笙发来的电话号码,后面还附带了一串的毒鸡汤。
秦观止保存了号码,然后将发小拉黑,眼不见心不烦!
后半夜唐宋习惯的床另一边滚去,但没有触到男人的身体,自己却滚在了床下面。
她打开壁灯看了一圈,男人不在房间里。
推开半掩的门,唐宋离开了卧室,在走廊里看了看……去了书房。
一推开书房的门,唐宋就被里面刺鼻的烟味呛的咳嗽了起来。
听到声响,秦观止幽幽的睁开了眼睛,一看到来人是唐宋,赶紧从书桌后面走了过来,将人拥到了外面,“怎么突然出来了?”
“你抽了多少的烟?”
秦观止没有回答,而是半搂着唐宋往卧室走,“你先躺在床上,我去冲个澡!”
三更半夜洗澡的人也可能只有秦观止了。
冲去了身上那呛人的烟味,秦观止才上-床将唐宋搂在了怀里,他在唐宋的头亲了亲,“是不是又疼了?”
“没有……往你的怀里靠,没靠到,掉在了床下面!”她的声音闷闷的,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控制不住的鼻酸。
不知道为什么,她刚刚在看到秦观止在满是烟味的书房,靠着椅子睡着的画面,心里就酸胀酸胀的疼。
“怎么还哭上了,是不是摔疼了?”
“才没有……”唐宋往男人的怀里一缩,紧紧的抱住了他,“以后不要抽烟好不好?”
“我不喜欢你抽烟,我喜欢意气风发的你!”
如果当年不是秦观止抽走了她手中的烟,可能如今的她早已经是个老烟枪了。
想到过往,唐宋吸了吸鼻子,闷着声音问,“你以前有没有见过一个小女孩儿,明明没什么本事,还学人家做大姐头,一副虚张声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