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止做了什么,唐忆之不知道,也不想深究。
她身上发冷,跟何季白交代了一些事情就让他走了,但临走的时候,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乔涵秋和吴芳芳熬不住肯定会自残,如果那个时候,就把他们送到解毒中心。”
“戒毒中心?”何季白以为,以唐忆之对乔涵秋的怨恨应该不会如此轻易的放过他们。
唐忆之却惨白着脸颊笑了笑,“毕竟,他是我妈妈的哥哥啊!”
乔涵娟和唐建年两口子一直忙着做生意,用乔涵娟的话说,他们小时候穷怕了。
乔家家道中落,前一天还是富家少爷千金的乔涵秋和乔涵娟第二天就沦为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他们兄妹相依为命。
乔涵秋为了照顾妹妹总是把最好的都给她,但也因为此,乔涵秋在心里是抱怨乔涵娟这个拖油瓶的,尤其是乔涵娟和唐建年结婚以后,乔涵秋看着他们的生意越做越大,对妹妹的怜惜之情早已经丢之脑后。
他看上了妹妹家里的财产,并且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是妹妹应该给自己的报酬。
纵然如此,唐忆之看在乔涵娟的面子上,也不会真的把乔涵秋怎么样。
“尽快给我安排时间去看乔杉!”
“好的,唐小姐。”
何季白一走,唐忆之就浑身脱离的倒在了沙发上,被大火和浓烟包围的感觉好像还萦绕在心头。
闭上眼睛,却回忆不起一点点的有关火灾的画面。
那天,她去哪里做什么,见到了什么,完美没有印象。
裴若白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的症状,什么时候想起来他也不知道,一切都看唐忆之本身。
当时,唐忆之听到这话,冷静的挑眉,“选择性遗忘?”
“就是这个意思,但不一样。”
“那随缘吧!”
可现在,唐忆之不想随缘了,她想把那点遗忘的记忆想起来。
她想知道,五年前,她到底为了什么才要去那个音乐学校?
裴若白回来的时候,唐忆之不在客厅,他在书房里面找到了人,一看到倒在沙发上的唐忆之,第一反应就是昏迷。
“小忆……小忆……”
看着唐忆之幽幽转醒,裴若白终于松了一口气,“你真是吓死我了!”
唐忆之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哑着声音说,“好困!”
如此不设防的让唐忆之,裴若白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他伸手在她的脑袋上摸了摸,说,“我买了花蛤和新鲜的对虾,给你做海鲜面……”
裴若白的话刚一说完,脸色就变了,忙赔笑道,“抱歉,我忘记了你不能吃海鲜!”
“没关系,我可以吃面!”唐忆之笑着安慰。
“那……那我去煮面条了!”说着,裴若白起身就要走。
唐忆之却突然拽住了他的衣角,扬着脑袋说,“如果你特别想让人吃你的海鲜面的话,我可以……可以吃过敏药!”
闻言,裴若白眼角一酸,笑骂了一句,“神经病!”
刚才那点悲伤的气氛也一消而散。
唐忆之情绪不稳定,裴若白不让她出去,除非是无法避免的工作和应酬。
时间一晃到了十月,州城大大小小的街道都飘着桂花香,唐忆之庆幸自己不会花粉过敏。
这天,裴若白在诊疗室作为检查之后,终于对唐忆之说,“OK,短期内不会再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