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看着连成松,神情凝重的道:“在百多年前,我们师门尚存有一粒先天金丹。可是六十年前,一位世尊过世之后,按照惯例,师门中的大弟子用了先天金丹,成为了新一代的掌教。”他轻声一叹,道
:“可那已经是最后的一粒金丹了,世尊却把金丹给了天资聪颖,闭关苦修的三师弟,从此之后,我也就只能在这里苦修了……”说完这句话后,他的目光朝着边涯所隐藏的方向瞅了一眼,眼中颇为疑虑。
连成松微微一笑,道:“药长老,若是昔日那颗金丹炼制成功,那么也就没有今日的贺一鸣和这二颗变异内丹了。”中年人一怔,随后放声大笑,道:“不错,你说的很对。”他一扫方才目光的疑虑,道:“我们师门是否能够传承下去的唯一保障,就靠金丹了,在地球这个灵气严重缺乏的时候,更是门派能够传承多久的保
障。这用掉了那唯一的金丹之后,我们一边收集先天灵兽的消息,一边尽力培养门派中的年轻子弟。但数十年来,我们不但没有发现任何先天灵兽的踪迹,而且更看不到门下弟子们有突破金丹期的希望。”他的目光一转,认真的道:“我们这些人已经逐渐老去,整整有六十年了,不但为兄到了五十多岁,就算是年纪最轻的了。而更可虑的是,其它的师兄的年纪也大了,若是再过几十年,我们师门要是再无人
突破到金丹的话,那么……”
他虽然没有说出后果,但连成松等人却是心知肚明。长叹一声,道:“师兄,小弟听师兄提及,山上的师弟们都已经云游四方了,对么?”
中年人轻轻地点着头,他的外貌虽然年轻,但是在贺武德等人面前,这个长辈的架子却是摆得自然而然,没有半点突兀的感觉。“我们师门目前唯一的出路,就是潜入深山,搜寻先天灵兽的踪迹。若是祖师爷们保佑,或许能够有所收获。”中年人说到此处,突地笑道:“不过祖师爷确实保佑我等,在这派中青黄不接之时,不但有小师
弟入山,而且金丹的炼制看来也快成功了。”连成松觐上前一步,道:“更让惊喜的是,世尊传话来说,小师弟居然对于炼丹术甚有兴趣,我们灵药峰后继有人了。”中年人的脸上愈发的高兴,不过他随即一叹,道:“可惜贺小师弟的功力不够,虽然也
能炼制丹药,但是想要在这条道路上走的更远,那就是……比较困难了。”
“要不是为了发财,老子才不来炼制丹药呢?”心里的想法绝对不能说出来,不过,还是晒然一笑,道:“多谢大师兄的指点。”
中年人摆了摆手,道:“小师弟既然对炼丹术有兴趣,那么不知对于丹药之道明白多少?”
连成松在山下,陪伴几位世尊的时候,耳目渲染之下,也记住了不少,知道这是师兄的考验,当下精神为之一振,将从师傅那里所学的知识和盘托出。
听了片刻,这个中年人惊讶无比,道:“师弟啊,看来你的炼丹术也算是登堂入室了,但是在传授知识之上,还是有所欠缺啊。”
连成松老脸微红,道:“师傅,小弟的炼丹之道,全靠几位世尊老人家所传。”他深吸了一口气。中年人讶然看了过去,这才释然,他沉吟了一下,从怀中掏出了一块令牌递了过去,道:“小师弟,你想要学习炼丹之道,最好还是从最基本开始。这处洞里的药园虽然不大,但是其中种植的草木,都是一
些精品,以后你凭着这块腰牌可以自由出入,你去药园中把那些药材和山上附近的药材都认熟了之后,我再讲授炼丹之道吧。”
连成松连声应是,片刻之后,便告辞离去。他前脚离去丹药房,边涯后脚就离开!他的混元一气功已突破第六重,人的气息,完全可以封闭,就算修为高他无数倍,也无法发现他的行踪,所以,连成松一路上,根本就想不到边涯一直跟随在他的身
后,要是此时的边涯偷袭的话,就算他连成松是大罗金仙,恐怕绝对逃不过。
只是,边涯冷静之际,这洞府之中,奇人高人不计其数,一股浩然的力量处处压制着他,让他不敢贸然行事,他现在唯一的期望就是这该死的连成松能走出这所洞府,在外,边涯也好趁机下手!
不过,此时,就是老天爷,似乎都在帮助边涯,那连成松在洞府里呆了一些时间,就感觉百般无聊,找了个由头,就走出洞府,而边涯随后而出。
走出洞府的连成松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直躲避着的边涯居然就站在他的身后,当他发现的时候,而边涯却笑吟吟的看着他,然后问道:“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连成松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四下看了看,去发现这是一处孤立的山峰,山峰忽忽的狂风吹起俩人的衣衫。
“你,你,你怎么在这里?”连成松知道自己不是边涯的对手,故作镇定后问道。
边涯冷笑的说道:“自然是跟着你来的!”
连成松四下查看,好给自己寻找一条退路,他知道自己杀了他的母亲,他决计不会放过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能躲过,当然,希望山洞中的几位师兄们能赶来救命!
“你,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应该知道,你杀了我母亲,我说,我要怎么样?”边涯说着这句话,就一步一步的压了上去。
连成松却被边涯给压制得连拼斗的心都没有,这是一个劲的后退。退到山崖处,却五路可退的时候!立即挥掌直砸边涯的面门!
边涯冷笑了一下,双掌提升力量,然后与连成松噼里啪啦的一阵打斗,那连成松却立即翻身而退,闪电般的朝山下掠去。
“想逃,没那么容易!”边涯跟了上去。俩人在山上的速度极快,穿行之间也并不是走在一条笔直的路线之上,但真正让他不顾危险冲出去的,其实还是他的一种自觉。那是一种特殊的感觉,似乎是此刻冲出去,反而不会遇到太大危机的莫名第
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