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草!”妖蛇回答,“不过已经没事了,属下会查清是何人所为!”
“羽儿?手还痛吗?对不起哦?”姬同扶起千羽,吹一吹她的小手,手掌摔破了皮,妖蛇从怀里掏出药粉,鲁庄公亲自替她敷上。
“好痛啊?王兄你刚才到底怎么了?”千羽糊涂了,他的前后变化也太快了吧?她都没搞清楚怎么回事!
姬同没有回答,这个护卫也没向她解释,直觉中,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又要死人了!
本来要问王兄关于姬兰说的那件事,现在,害得自己又被卷入一桩风波中。
宦官越人进来后,将服侍茶水的太监们一并带进来,虽然不知道王兄到底要问什么,她还是静静的听着。
在妖蛇一一审问下,每个人都祥细说了今晚煮茶、端茶的经过,最后问到一个太监时,鲁庄公命他停住,打发其他人出去,才让妖蛇继续审问。
妖蛇祥细问了他经过,包括中间碰到些什么人,当听到碰见过兰公主时,君上示意他停下。
“你曾经是服侍过慧夫人的,对么?”鲁庄公问下面跪着的太监。
那太监胆颤心惊的点点头,妖蛇和千羽同时惊异:他怎么会记得一个不起眼的太监,在哪宫里当过差?
“慧夫人生前对你……并不是很好,对吧?”鲁庄公继续问。
太监回答得很巧妙:“小的愚笨,娘娘管教是为小的好!小的仍然铭感五内!”
“行了?你下去吧!以后你就去掖庭打扫,不必来此服侍!”姬同冷冷的挥挥手。
莫名其妙就将那个太监贬入掖庭,不只是那太监诧异,千羽心中更是想不明白。
“是!”太监低身退下。
“羽儿?你也回宫去休息,没你们什么事,这事我自有主张,”鲁庄公命千羽回宫去后,挥手示意妖蛇去请了兰公主来。
姬兰心虚的看着王兄,低下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双手搓着丝巾。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是换了别人?寡人会让她站在这里么?”姬同没声好气的用手戳一下她的额头,这个亲妹妹?害得他差点出丑!
“我就是看不惯哥哥你偏心嘛!明明我才是你的亲妹妹啊?哥哥却宠爱她多一点!她一个冒牌公主,不过是父王在世时宠着些罢了!”姬兰不服气的低吼。
“住嘴!这就是你害寡人差点出丑的原因?”姬同气得举起手来,停在半空,又不忍心真的打在她身上。
“啊?哥哥你喝了那杯茶呀?不是……我明明是给她准备的!哥哥习惯端起右边那一杯,我下的是左边那一杯嘛!”姬兰争辩道。
姬同哭笑不得,见她又急又怒又羞的滑稽表情,忍不住还是在她头上轻敲了一记,“你呀?不搞恶作剧,不舒服是吧?这次寡人放过你,再有下次?把你嫁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不要!王兄身为一国之君,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不是赐婚给施府了嘛?我只是想让那个臭丫头吃点苦头而已!谁知阴差阳错捉弄到了王兄!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姬兰顾不得脑袋疼痛,撒娇的摇晃他。
幸好药性不是太烈,也没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见她诚心悔过的样子,姬同心一软,原谅了她,罚她抄写经文一百遍,还要去她母亲牌位前念经三个月,这事也就不声不响的平息了。
姬同之所以猜到是姬兰在搞鬼?是因为姬兰对那个太监有心结!
当年,兰儿的母亲慧夫人病逝前,那个太监服侍不尽心,还和一群太监嘲笑垂死的慧夫人,是一条死鱼!
那天的场景,正好被兰儿和他撞见,那是很小时发生的事了。
一开始,他并没有想起来,见到那个太监脖子上的黑痣,他才猛然想起小时候那一幕。
千羽一直都没弄明白,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兄为何突然失常,为何又审问了下人?不过看到姬兰又被罚了,她倒是感觉轻松了一大截。
“原来是虚惊一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呢?”千羽端着竹简自言自语,书中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什么是迷情草?惜文,你知道么?”她问。
“当——”正在倒茶的惜文,惊得将杯子滑落,房间响起刺耳的声音,“公主在说什么呢?可千万不要到外面问去!”
“嗯,我只问你一个人呢!”千羽期待的看她。
惜文端了茶过来,“不知道,总归不是好东西,公主还是不要瞎问了,被夫人听到又要挨骂了。”
千羽伸伸舌头,作个鬼脸,摇晃她央求,“你知道你知道对吧?要不然?刚才为什么吓得惊落了杯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嘛?你就告诉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