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她应该住在这个房子里,或忙碌的做饭、打扫卫生,或安静的上网看书,一切都那么自然和谐,他喜欢就那么抱着她,闻着她身上那总让自个迷惑的味道,那种感觉,真的好舒心。
可是,她现在睡在仲尧的床上,她会为他煲烫,会为他做饭,也会像和自己一样,乖巧地睡在他的臂弯里,小声嘀咕着自己的不满。
而这一切,原本都是属于他的,是他的。
他或许不明白为了什么,可他却知道,这个女人是他迄今为止,唯一打心眼儿想要好好去对待的女人,只要她愿意,上天入地他都心甘情愿。
难道,就这么放手吗?他瞧了瞧自个的手,指尖似乎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不,不能!
滚犊子吧,睡了咋的?睡了还不是他钱老二的女人。
他要她,所以就绝对不能让她跟了别人,这不是他钱老二的作风,是他的人,不论事情怎么改变,不论生死,就他妈必须属于他自己,谁都不能夺走。
诚如大家所见,接下来的一切,和那种三流的偶像剧没啥区别,钱二爷不惜自毁形象,呕心沥血,痛彻心扉的演绎了最真实的恶俗经典——
抢女人!
……
元素醒来的时候,使了老大的劲儿也睁不开眼,白晃晃的灯光刺着她的眼球,她有些辩不清地方,懒懒地再次合上眼。
喔,头好痛啊!真晕!
下意识地,她反手就往旁边摸去,空荡荡的,钱傲呢?
钱傲!脑子一阵激灵,那痛苦的记忆倒带般不断传输到脑子里。
不,她的生活中再也不会有这个男人了,他是杀人凶手!
眼睛使劲闭着,瞥着不让眼泪出来,她恨他,所以她不能为他哭,一滴眼泪都不能为他而流。动了动身体,浑身都在痛。
这到底是在哪儿?
砰砰砰!
一阵阵猛烈的房门撞击声传来,元素受不了这样的噪音污染,半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钱仲尧熟悉又陌生的脸。
“素素,你醒了?”他始终坐在床边儿,握着她的手沉默不语,见她醒转过来,淡定地笑了笑,目光深沉。
仲尧?她怎么会在他这里?
脑子里有点发懵,元素搞不清楚状况了,勉强牵了牵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来,外面的撞门声似乎越演越烈,她困顿地问:
“仲尧?外面什么声音?”
扶她坐起来靠在床头上,钱仲尧优雅地笑了笑:
“没事儿,有只疯狗在闹腾。”
闻言,元素一愣,僵着身子半晌没言语,竖着耳朵听了起来,尽管这门儿的隔声效果很好,但隐隐约约之间,那分明是钱傲在吼。
“……钱仲尧……你他妈开门!”
听到他的声音,想到他的名字,她的头就好痛……
房门嚓嚓作响,显然已经快要抵挡不住钱老二暴虐的进攻,伴着他阵阵地怒吼声传来,元素那颗心,仿佛被缠上了一根儿铁绳,一圈一圈,将她的心脏紧紧地束缚着。
快要窒息了!
不要,她不要见他,他是个魔鬼,他太可怕了!
她拨拉着头发,她想让自己消失,或者他消失,她再也不想和他见面。可是,他来了,那么他和她的一切,是不是已经赤果果地暴露在了仲尧的面前?
这样的自己,多么不堪,多么让人恶心啊!
她尴尬地闭上眼,感受着这灼人的痛楚,没敢再看钱仲尧,哑着嗓子低声说:
“你知道了。”不是询问,而是歉疚。
“嗯。”
“对不起……”
万年不变的,仍旧只是这一句话,钱仲尧身子一僵,探过头去替她掖了掖被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