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屋里求神拜佛,爷爷奶奶玉皇大帝保佑,千万别是来抓我的。
“你俩帮忙看一下门。”张同学指着俩特种队员说,然后把张拉娜推进去,这才躲开那“你当我干爹吧”的眼神。
……
大毛在上世纪并不是什么出名人物,将近四十岁都还在社会最底层厮混,孜然一身。
除了风月场所的小姐姐,良家妇女是什么滋味,只在想像中和双手上。
不过人耸有好处,晕血是一门特技,逢着打架就垫后,先不说会不会被道上的兄弟唾弃,最起码没案底……
出尽风头的大哥们随着几次雷霆扫荡行动,该枪毙的枪毙,号子里蹲着是专利。
剩下的矮子里头拔高个,没资历的人堆里头挑资历,自然会有人跟着你混。
因为从来不缺那种幻想自己是“道上”人物的小罗罗,他们以此为荣,令这种文化深入社会肌理。
哈市顺丰集散中心。
大毛臃肿的身躯弯着腰,手里拿个长夹黑皮包,大金链子黑布鞋,鞋后帮踩在脚跟下头,穿成了趿拉板。
走路有时候远远看去,像刚从海里捞出来的皮皮虾,身后跟一票小弟,嘴里说话非常痞,显得自己是个狠角色。
“听说昨晚二猴的酒吧被查了好几次,刚开业就给拾掇的冷冷清清,贼爽。”
“我看他那酒吧要黄,只要有公家银光顾的地方,银们就以为那地不安生,去得少。”
“这事不会是你们干的吧?”大毛回头瞅了一眼小弟们,连他自己都怀疑是这帮烂小伙搞得鬼。
“大毛哥,我这事干得利索不?”有小弟机灵,得意洋洋地揽功说:“上次二猴阴咱们,这回可算出气了。”
“钢球,你干的?”大毛眼一瘪,毫无预兆地朝钢球先天性脱发的脑瓜子狠狠巴了一下,指着他鼻尖说:“成天尽他妈给老子惹事。”
顿了顿,绷着的脸逐渐松开,露了笑意,又用力巴了一下,把人扇得脑壳微微扎了一下,脖子没软,又迅速弹起,说:“干得好。”
“……”
“……”
钢球欲哭无泪,委屈地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壳,又瞅瞅其他人,皆是黑发浓密,刚想问一句为什么老巴我,下一刹就把话咽下……
总经理办公室。
“大毛,你看这事怎么办?”孙银根熟络地递上云烟问。
王尉亲自带人找来哈市,而且那些保镖都有军人气质,一看就明白有大佬出头,他有点慌。
“你那套挺好使,不理他就是了,拖一天就多挣一天钱。”
“那他铁了心收回产权怎么办?”
“这……”其实他和孙银根的快递公司早就开了,只是依托于顺丰,借着顺丰的名头揽货,大发其财。“实在不行就谈,只要他不收回产权,不收回顺丰的名头,咱有的是办法捞钱。”
“你得拿出实力,把王尉带来的人镇住,才能谈个好价码。”
“我懂。”大毛点头应着,然后回头朝钢球等小弟说:“去给他们上点眼药,再放出话去,就说王尉那伙银看不起咱们哈市银,欺压同行,横行霸道,昨天二猴酒吧出事,就是他们搞的鬼。”
小弟们思维呆滞半饷,集体鼓掌。
啪啪啪……
大毛不愧能当大哥,这倒打一耙和集众压人的能耐,令小弟们心悦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