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我的阻拦,陆时还是约了周沉。
我坚持不找周沉,午休时把展延之叫到我的办公室,让他替我找个心理医生。
想到苏唯一那茬,我决定特意跟他强调要女医生。
我当然知道我和苏唯一什么事都没有——不谈正事,我和他连话都说不下去。
展延之很惊讶,“林总,你怎么……”
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挺有意思。
我揉揉太阳穴,佯装很累,“你知道,我刚接手林氏,又要面对一场绝不能输的竞标,压力太大了。我需要个心理医生帮帮我。”
展延之:“……”
他是专业的,虽然震惊,但还是在半个小时后给我一堆名片。
其实,我要找医生,并不是纯粹和陆时怄气。
我刚被Richard救起时,确实有点走不出来,刚生下小枣那会,我也有点产后抑郁症。要不是Richard在,我可能不会走出来。
这段时间,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几乎件件事都在我的神经上落刀——我快绷不住了。
尤其是面对陆时。
不管陆时到底好不好,我要先赶走心魔。
在一堆名片中,我选中了闫喜乐。她生怕别人读错她的名字,在“乐”后面标了“le”的第四声。
陆成林那边还没有进度,其他的事也就那样。
看起来展延之什么都处理好了,需要我做的就是签个名。
我当然知道没那么简单,眼下我除了签名还能怎么办?
首先,我要拿下那场竞标,立个威。
那就把重点放在陆成林上面吧。
在离开林氏前,我得出这个结论。然后,我去找闫喜乐工作的私人诊所。
目前那么多人挤破头要讨好陆成林,我急也没有,不如先把我的内部问题给解决好。
俗话说得好,磨刀不误砍柴工。
私人诊所是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地方不大,但招牌很大,看起来很让人信服的样子。
我找了个地方停车,刚下车,腰后就被什么硬-梆梆的东西抵住了。
“别动。”
全身警惕,我皱紧眉头,没敢动。
后腰的东西一直抵着,前面也走来面无表情的方块脸。
前一个,后一个,还有枪。
对方有备而来,我好像只能配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