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忽地俯首,啄吻我的脸蛋,“不重要。”
眼前突然一片清明,我说:“那就不重要吧。”
出了法庭,密匝的长枪短炮等着我们。
对,等着我们。
展延之是林氏的人,而陆绍良是LS不可或缺的存在。陆时又和我有那么点关系,勾勾连连,倘若媒体记者敢写,那该是多么地丰富多彩!
我本想敷衍应对,没料想陆时护着我完全避开了他们的追问。
秦淮的车适时赶到,上车后,后面追着的人逐渐变成一个圆点。
一晃眼,便消失不见。
“陆时,你请的律师虽然很厉害,但他根本没有获取到一丝一毫的有力证据。我不知道该说这场官司精彩还是无趣,但我知道展延之输得没有转圜的余地。那你这两天,把那些人聚在一起,到底在干什么?”
那天我问陆时,他就不管不顾地睡我。
后来我去问苏唯一,那人支支吾吾说是不知道。
今天庭审结果都出来了,他总不至于再瞒我了吧?
秦淮那冰山脸在开车,我就不信他还能把我给办了!
他戳了戳我的脸,“干别的事。”
我:“……”
见我情绪不高,他说,“我们要不要去买醉?”
我抬头,惊愕地看着他,“你不是说输赢没关系吗?”
陆时能说输赢没关系,我自然以为他有后招。
毕竟是陆时。
眼下,他招呼我去买醉,这是唱哪出?
不等我回答,秦淮的车已经驶向买醉的地点。
我总以为,陆时买醉的地方,会是什么私人俱乐部。
没想到,他就随便带我到了市中心某个街角生意不错的酒吧。
酒吧名字很随意,就叫“随意”。
进去后,灯红酒绿,纸醉金迷,想看什么,都有。
酒吧的灯光是暧昧的,交叠打在陆时的脸上,柔化了他的冷硬,让我回想起在三楼穿着戏服的他。
怔忡间,我被他按坐在沙发上。
是较为角落的位置,但视野很好,可以看得见舞池的人,也可以看到酒吧里提供的表演。
陆时点酒,坐在我身边。
酒吧内温度比室外不知道高了多少,他脱了外套,仅留一件黑色衬衫。眼见他单手解开两颗纽扣,我下意识吞咽口水,却觉得没有这么热。
视线碰撞,我莫名有些燥热。
“陆时,你这不会是,麻痹敌人的招数吧?”
我想了一路,也就这个比较符合他的作风。
从把秦淮、许漾、苏唯一和周沉召集在一起,他就没打算赢官司,他想做其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