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我画技一般,当初能得老师赏识全凭我不走寻常路的风格。她是我学姐的话,无意中瞥眼我的画倒正常,至今念念不忘,那就值得深究了。
她等我反应,我却保持沉默。
学生时代、蒋元一,这些足以让我缄口不言。
我的前半生,说是梦又何妨不恰当?
在我汲取蒋元一的温暖画着“烈日白雪”系列时,我何尝想过,有朝一日我会渴望嫁给陆时这样危险的男人?
而今时今日,我也嫁了。
结婚证还安躺在我的包里,我先到林氏工作,尚未来得及将它放好。
“林舒,我是勾起了你的伤心事了吗?”
相对无言许久,她十分慰藉人心的话语响起。
我回神,与她对视,坦荡承认:“嗯,勾起了。”
蒋元一确实是我的伤心事。
曾经,我伤心他想不开要卷入乱七八糟的事。
而后,我伤心他倒霉催地在牢里被人杀死。
现在,我伤心他与我就这么错过了。
生死两茫茫,他不能开口为自己辩驳一句。我在误会与诱引中,终归变了心。
温知雪说:“既然如此,我更该请你吃顿晚饭。”
我突然乏得很。
“行,我会调整下行程的。你想好了具体时间、地点,可以通知我。”我妥协。
她笑意更深,“晚上七点,锦盒饭店。”
“可以,我会安排好。”我起身,“温小姐,很抱歉,我还有事要处理。”
温知雪见好就收,欠身离去。
我枯坐着,没有去处理事情的念头。
温知雪这个人吧,几乎是完美的,我没办法讨厌她。
因为江夏林不愿提及的私事,我也没可能喜欢她。
我心神不宁,是想起了我恍如隔世的学生时代。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巧得很,我晚上有个应酬。不等我吩咐,江夏林就决定代我去应酬。
我感觉得出来,江夏林甚至不乐意听到“温知雪”的名字。让她去见温知雪,更不可能。
反正,应酬我也不喜欢,就交给江夏林算了。
锦盒饭店。
我在侍应生的带领下,成功找到包厢。
偌大的包厢里,就温知雪坐在大圆桌旁。温知雪换了身长袖修腰的黑色连衣裙,更衬得她肤白如凝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