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上缠,毕竟她美得撩人心扉。
温知雪说是巧合,有理有据的,我驳不回去。
总归,陆时除了接重要电话,眼光都是放在我身上的。
我就没跟温知雪计较。
温知雪是定时炸弹,我不想把她踩爆了,能避则避。陆时都做到这种程度了,我再挑明了让大家都难堪,那就是无理取闹。
有些事,是孕妇都不能轻易做的。
当然,我知道,我曾经是多么地让人厌恶、疲累……
我经常在想,如果我遇到的不是德国的Richard,还会有人像他那样对我这么热心吗?
上午,陆时替我摘了很多桃子和很多的西瓜。
虽然我不爱吃,但我挺高兴。
我以前总觉得,陆时就是不沾人间烟火气的。
现在,他为我做一些尤为寻常的事,恰恰最能打动我。
我被勒令坐在树荫下等,我就乖乖待着。
温知雪今儿穿得就很灵动,自然是要和陆时一起去摘水果的。
偶尔,我远远望去,两个人的身影是缠在一块的。我没有那么不痛快的,却还是不痛快了。
她应该做不出其他的事,但我不能老让她横在我和陆时之间的。
现在我还挺稳定,有陆时的支持、周沉的看护。我怕我肚子到某种程度,我会像曾经那样控制不住我自己。我知道我蛮不讲理、歇斯底里的样子有多么让人心力交瘁。
陆时是什么人,我自然也清楚。有朝一日,我耗尽了他的耐心,他再看到美得不像话且等了他十年的温知雪,故事就会不一样了。
我咬了咬唇,暗自告诫自己要趁早。
等到温知雪带着一身香汗回来,我觉得我都要爱上这个笑红了脸颊的美人儿。
“小舒,我让大叔帮我切了个西瓜,你要吃吗?”
她一手捧着半个西瓜,红艳艳的。
我摇头,“不用,谢谢。”
像是感知不到我的漠然,她坐在我旁边,用勺子在最中间挖了一勺。那块西瓜汁水丰盈的,在勺子里淌着汁儿。
她都凑到我嘴巴前了,我没办法,咬了口进去。
咀嚼完,我用纸巾擦嘴。
而后,我偏头看她,“温知雪,你不要再对我示好了。”
她动作僵住,勺子滑进泛着汁水的坑里,沾染上淡薄的红色。
“小舒?”
我吸口气,“你很好,真的很好。但我可能没办法喜欢你,你们都不说,我也知道你是爱着陆时的。你现在还爱,我看得出来,因为我和你一样爱着。你可以讨厌我、不理睬我,真的不用勉强自己喜欢我。我并不大度,原本我是愿意忍着你的,可你现在不有点过分了吗?”
我挺怕我一出口,她再跟上次那样晕倒的。
这回,她没晕。
她静静听我说完,潋滟的眼眸里,水光盈盈。
她很委屈、很难过。
但我不能安慰她,能安慰她的也绝不会是陆时。
噙着眼泪,她几乎声音破碎,“小舒,你讨厌我?”
我木着张脸,轻声问:“难道你喜欢我吗?陆时曾经是你的男朋友,现在是你爱的人,他却成了我的丈夫,你真的喜欢我吗?”
她颤动水润的唇,在我的注视下,最终说不出“喜欢”。
无声中,她垂下眼眸,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