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听来寡淡、缥缈,像是失望了。
可秦淮那边,我不能置之不理。
离开陆衎的住处后,我打车,换了两趟,才赶到那个地址。
的确如秦淮所说,这里是银行,古旧的、城堡式的银行。如果不是它门前挂着我认得的标志,我真不觉得这里是银行。
咖啡馆?
我逡巡四周,寻找着咖啡馆。
确认某个地方后,我快步走过去。
大抵是得知我在江城几乎是被陆衎监视,我在这里做什么事都是提心吊胆的。
秦淮坐在角落的位置,他看见了我,冲我扬了扬手。
我快步走过去,他将钥匙塞在我手心,“林舒,你要小心。”
钥匙的棱角,硌得我掌心的肉疼。
我所见,一直是挂在我脖子上的怀表,却没有碰触过取出来的钥匙。
真疼。
就像是真相,撕扯出来,让我心口淌血,止不住痛。
蒋元一生前受罪,大多是因为我。
原本,他该有多么好的一生。
我根本不值得!
我点头,“行。”
又想到什么,我偏头看他,“你在这里等我?”
秦淮说:“对,银行的负责人已经认识我了,如果我和你一起去,他说不定连你都不给开。我坐在这里等你。”
我稍一思量,他的话没错。
“那行,你等我。”
我捏紧硌得我肉疼的钥匙,快步走出咖啡馆,直奔银行。
银行的一切,都是那么古旧,像是欧洲旧电影里才会出现的。
我试探性推门,里面有个两鬓斑白却十分有精神的老人迎接我。
这应该是秦淮说的负责人。
他笑得很慈祥,问我是存还是取。
我伸出手,展开手,“劳驾,我来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