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口干舌燥,说句话牵动着全身的细胞。
但我依然要说。
陆时凝视我,估摸着是在判断我几分真假。
这么想,我的表现愈发真诚。
我希望陆时信我。
没了苏唯一,我只有陆时了。
没有冤案,我只在乎林氏了。
他松口,“你说。”
我说:“陆衎是不是对林氏下手了?不管谁对林氏动手,我都不准。”
手背贴上我的额头,他说:“林舒,你放心,我会帮你保住林氏。目前,你好好在医院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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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除夕,陆时带着我和小包子回到了陆家老宅。
要不是陆文景余威尚在,陆时绝不会带我们回家——哪怕我们已经住院一周。
我早产的事儿,应该给陆时挺大压力的。反正他几乎没出过病房,在我、小枣、小包子之间转。
女儿呢,大名是陆盼,还没给报,也不急。
至于小名,是我想的,小包子。倒不是她生得圆润可爱,我喊她包子。恰恰相反,她太瘦弱了,皱巴巴的一团。我嫌丑,又嫌不到心里去,随口一喊,小名就坐实了。
小丫头命好,才出生不久,就过年。按虚岁算,她可不已经两岁了?
实际上,她才过了一周。
陆时更紧张我,总觉得我会有什么后遗症。但我更紧张孩子,她一直待暖箱。这趟回老宅过除夕,我才真正抱到软绵绵的小包子。
林氏那边,没有消息。对我来说,总算是一种好消息。
除夕,偌大的老宅张灯结彩,弥漫着喜气。怀里是刚出生不久的女儿,腿边趴着巴望着妹妹的小枣,我不愿意在这么好的时光里去想糟心事。
“妈妈,妹妹没我想象得好看。”
林枣同志盯了小包子许久,好像终于鼓起勇气似的戳了戳她的脸蛋儿。
小包子眼睛都还没睁开,唔唔两声。
我笑了笑,“小枣,妹妹还没长开呢。你敢说妹妹不好看,等她长大了,我就告诉她。这样的话,妹妹就不喜欢你这个哥哥了。”
一听这,林枣同志瞪大眼睛、鼓起腮帮子、猛烈地摇头。
几秒过去,他瘪瘪嘴,“妹妹可好看了。”
我摸摸他毛茸茸的头顶,“对啊。妈妈好看,爸爸好看,妹妹怎么可能不好看?”
虽然我也觉得刚出生的小包子丑,但我不给林枣同志嫌弃的机会。
小包子听不懂我们说什么,大多数眯着眼,偶尔懒懒地睁开眼打量我和小枣。
从我大着肚子起,小枣就被告诉要有妹妹了,而且被科普了诸多相关知识。
当他真正摸着、碰着小包子,他还是个好奇宝宝,恨不能问出本《十万个为什么》。
“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