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礼物!该死的礼物!
脱下Richard的外皮,休养了大半年后,陆衎真的一点没手软。
我不情不愿地醒来,试图看清眼前的男人。
“给你十分钟,下来。”
听到这话时,我想到了对时间尤为苛刻的陆时。
我想他了。
便纵是当初那个不懂表达对我极为残忍的陆时,我也想了。
总比陆衎好。
楼下,电视上依旧放着夏启媛被折磨的画面。
她瘦得明显,俨然和昨天不一样。她原本就不胖,在清晰的画面里,更是看不到几两肉,就是皮包骨头。偏偏这样一副躯体,陆衎还要找这么多人折磨。
我捂住嘴,强压下翻涌而上的恶心。
陆衎不是说,换个礼物吗?
怎么还是夏启媛?
明知道她只是在电视屏幕里,她那种绝望的眼神并非冲我,被她淡淡扫过,我仍觉胆战心惊。
大概是猜透我的想法,陆衎淡淡说道,“餐前甜点。”
我就差气得冒烟,指甲死扣着掌心的肉。
差一点,我就吼出来,你TM看了能-硬-吗?
绝对不能。
他明明说过,因为傅梦生的遭遇,他不能看到女性露出类似的痛苦的表情。
原来,只要不是他动手就行。
傅梦生的痛苦,并不能阻拦他对夏启媛施-暴。
我收回视线,不去看那画面。
耳畔是声嘶力竭、撕心裂肺的喊声,我看着鲜红嫩绿鹅黄交错的三明治,怎么都下不了手。
陆衎轻声说:“小舒,你不吃,声音就不会停。”
我就知道。
假装自己失聪,我叉起三明治,大口大口咬着。
鲜美的食物在嘴里,失了味道。
我依然要不停、不停地咀嚼、吞咽。
“吃完了。”我喉咙发烫。
他说:“我看到了。”
话音刚落,那些让我毛发倒竖的声息终于殆尽。
我抓起跟前的水杯,一仰而尽。
我好想陆时。
好想口是心非疼妹妹的林枣同志。
好想没吃过我几次奶-水的小包子。
我真的觉得,再多待几天,我就要枯萎了。
不,林舒,你不能认输。
我内心深处,蹿出了一声呐喊。
直了直腰,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力量。
“林舒,你从小最讨厌的,就是林念瑶和文清,对吗?”陆衎的话,犹如魔音,回旋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