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至……”
夏红豆呆呆看着。鼻翼间,还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
扫一眼走远了的夏寒至背影,她赶紧往内屋里面去。
“春风……天啊,春风……”
床榻上,陈春风直挺挺躺在那儿。左手的地方,被削了一根手指头。
“不……不,春风……”
陈红梅瞪大眼,骇然看着这一切。她全身冰冷,腿脚哆嗦个不停。
“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陈春风醒来后,吓的一直在嚎叫,“他是阎王啊,我说了不能招惹的吧,你们偏偏要我去招惹,以后我看见他就得避让开啊……”
这一天,村里面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所有村子里面的人,都听说夏寒至把自己的妹弟手指头给削了。
虽然只削了一截,但是那一根手指从此以后也是长不出来了。
至于原因,有人说是陈春风俩把时初雪给办了。也有人说,那是招了夏寒至这个阎王。但是不管哪一点,都让村里人明白了,招惹夏寒至这个杀神,那就要有勇气承担杀神的怒火。
张氏回来时,就看见儿子的手指被削了。
“这都是怎么了?我一回村里面,就听说我们家出事儿了。都来给我说说,我们在外面走商的这段日子,你们都给我做了啥事儿?招来夏寒至这样一个杀神!”
一边儿,陈红梅哆嗦着,看着那早就吓懵了的哥哥嫂子,赶紧支吾着,“娘,可能是时初雪觉得丑事儿被人撞着了,所以故意跟寒至说的我哥的坏话。然后,寒至就来对付我哥了……”
张氏没说话,转身去了厨房。
一这,心虚不已的夏红豆探着脑袋就看见自己婆婆拿着一把砍刀,一脸杀气的从里屋走出来。
“娘?”
她惊吓的捂住胸口。
后者却是冷眼扫她们一眼,“我儿子再没用,那也是我儿子,不能让人就这样欺负了去。夏红豆,你男人被人家削了手指头,总不能就这样盯着吧?” “可是娘,那你要我怎么办?也提刀子?”夏红豆哆嗦着,一想到自己那砍脑壳的兄弟,腿肚子都抽痛了。一直在顾自叨叨不停的陈春风,这会儿看见老娘的刀,吓的又嚷嚷起来。“不要过来,不要……
不要啊,我说,我全说,是我和媳妇儿想害人。是我们想去城里面干活,媳妇让我糟蹋人的……”
张氏听的一愣,旋即狠狠瞪一眼垂头不敢吱声音夏红豆,“作的好死,夏红豆,你可真行啊。还不跟上我去夏家讨公道。”
夏红豆看婆婆并没有再深究自己的过错,腿一抽,便跟着撵了上来。
“娘,我来,我就来。”
“娘,那我要不要去啊?”陈红梅看着母亲这样,有些六神无主地问。
张氏深深看了一眼这姑娘,这一眼,看的陈红梅莫名心虚。
“娘……”
“你就在这有点看着你二哥,看他这样子,怕是受了惊吓了。”
“是!”
等到张氏离开了,陈红梅想到她那眼神,还是会莫名的心慌意乱。“娘好象,知道我和二哥他们的事情,这可怎么办,怎么办,这件事情闹这么大,那时初雪没休成,现在我还要坏了名声,这可?”
她暗自焦急,又担心张氏去了夏家,会把夏寒至怎么着。一时间,在家里就有些坐不住。最后一咬牙,决定还是悄悄跑去看看。
村里面因为夏家和陈家这件事儿,都在围观着呢。
一瞅着张氏回家后不久,便提着刀往夏家去。呼啦啦的一村的人,全吆喝着去凑热闹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