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离殇巧舌如簧,最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更擅长不费吹灰之力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刘苏苏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复杂的滋味在胃里翻江倒海,很是难受。眉峰微微抽动着,她怎么就摊上了这样一个队友呢。
正踌躇间,抑扬顿挫的笛声缓缓响起,不似之前的凄婉悲凉,反而多了些杀气。
刘苏苏下意识的想要捂住耳朵,却被后面的人阻止了:“不要轻举妄动,否则被人发现了异样,可就不好了。”
柔荑被紧紧的包裹在温热的掌心内,灼热的温度从手心悄悄蔓延,爬上脖颈,染上脸颊。
眸中氤氲一层雾气,波光粼粼,尤为动人:“若是我们也被笛声迷惑了,做出一些不受控制的行为,怎么办?”
“你放心吧,这个笛声和之前的不同,这个笛声只对死物有用,对于活人来说,没有什么影响。”墨离殇鹰眸一闪,嘴角微翘,似笑非笑,他终究是赌赢了。
现在这个时候,也只能相信他的胡言乱语了,刘苏苏深深呼吸,努力抑制住紊乱的心情,注视着前方的动静。
狂风席卷而去,卷起了遮挡面目的长发,露出了灰青腐烂的脸,还能清晰的看到扭曲的爬出七窍的蛆虫。
那些胆小的人早就忍不住,弯腰吐得稀里哗啦。
刘苏苏也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有什么东西堵着喉咙,想要出来却无法出来。
她现在非常的懊悔吃了那些早饭,而且还吃了两个半的馒头。
风儿吹起她的衣袖,带出了被她藏起的那半个白馒头。
那个馒头似乎长了脚似地,竟然自个儿冲着死尸击打。
软绵的馒头击中了死尸的额头,原本战斗力极强的尸体,笔直地落在了地上。
刘苏苏这才发现,这死尸的背后竟然拴着一根极细的铁丝,怪不得他能在空中飘走,原来竟然装了机关。
正中的魁首轰然大地,巧妙的破了这个诡谲的阵法,过了半晌的功夫,那些挡路的死尸一个个的全都倒在地上,被风一吹,瞬间化作酸臭的液体。
刘苏苏再也忍不住,弯着腰狂吐起来,直至脸色惨白、四肢发软,方才罢休。
修长的手指摆在她的面前,夹着一颗黄豆般大小的药丸:“将它含在舌下,会缓解你的不适。”
刘苏苏想也没想,接过药丸,将其塞到嘴巴里。
墨离殇走上前头,妖娆一笑:“二爷,前方的障碍已被高人扫平,我们可以走了吧!”
“你们一个个人高马大的,连个丫头还不如,还不赶紧吹打起来。”鲁婆子一手插腰,形似泼妇。怨毒的眼神不时睃向他,这个可恶的贱蹄子,就懂得四处卖弄风骚,不但勾引了二爷,现在连轿夫都不放过。
二爷的手一扬,浩大恢弘的迎亲队伍再次缓缓而行。
含了药丸恢复了精神的刘苏苏看到这蚂蚁搬的速度,再次蹙眉担忧起来,刚才已经耽搁了些许的时间,现在轿夫的速度又那么的慢,估计这样走下去,也无法赶上成亲的吉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