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黄妈的闺女还在上学的年纪,也没听说有唱戏的天赋啊。
祖父基本上不插手这些事,管自个去休息了,我将乌龙口的事简单的说了下,心中困惑。
“按照您老人家这么说,那黄妈闺女应该没死才对,奇怪。”我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心想要不亲自去戏班子看看,可人家都已经休息了,没办法只好暂时作罢。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葛大爷亲自和我去了一趟乌龙口,黄妈已经在那儿等候了,一看到我俩立马跑过来。
葛大爷朝我示意,我取出八卦盘,掐算着昨晚尸囊袋落水的地方,然后沿着江水边上走着。最后捉了一只小鱼,将一张灵符放入小鱼嘴中,然后扔了下去。
我驾轻就熟的掐算准确方位,然后一把指着远处说:“在那儿。”
我们三急忙朝着罗盘定位的方向跑去,等到靠近一处浅滩时,发现尸囊袋正漂浮在水中,和昨天相比,里头显然是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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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了船来到尸囊袋前,习惯性的点燃一枝香,然后插在一旁,上前解开袋子,旁边黄妈紧张的看着,身体一直在哆嗦。我也挺纠结的,万一真是咋办,但事实还是发生了,打开的一瞬间,一个惨白的人脸露了出来,正是黄妈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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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闺女全身湿漉漉的,原本可爱的脸蛋变得苍白无比,被水浸泡过一夜,脸颊都有些肿了。更重要的是双眼竟然是睁开的,对视中连我都感觉到全身一凉,更不用说黄妈了,吓得瘫软在水中,老半天才反应过来。
黄妈立马哭得昏天暗地,抱着闺女在那哭,我摇摇头,走上前用手夹住她闺女的两腮帮,然后从嘴巴里取出昨晚放进尸囊袋中的鸡冠。
“唉,人都死了,好好安葬吧。”我只能简单的安慰了下。
“天杀的,是谁害死我闺女,她才十七岁啊!”黄妈哭的都停不下来了。
我也挺愤怒的,可一看这尸体完整,也不像是有人迫害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咋回事了。
葛大爷皱着眉头,盯着黄妈闺女的尸体看了一会,然后蹲下来,用手轻轻摸了下脑门上,只见有一层白色的粉末,放在鼻尖里嗅了下。
然后把我拉到一边说:“有才,这闺女死的不正常,额头上好像是胭脂粉末。”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说:“女孩子家有不正常吗?”
葛大爷朝我踹了一脚,这下子把我气的,刚想发火,看他的眼神立马想起来了,是戏班子,心中大惊。
“您老怀疑是那戏班子有问题?”我偷偷问了下。
葛大爷点点头,也没多说啥,而是帮忙将黄妈闺女的尸体搬了回去,因为死人了。黄妈家里头也是非常悲痛,专门设置了个灵堂,尸体摆放在灵堂中的门板上。
我的心思一直在戏班子身上,听说戏班子在这还要呆一晚,心想必须要去查一下。
当天晚上,我和葛大爷再一次来到位于三门镇外搭建的戏台边上,底下坐着一排大爷大妈,正聚精会神的看着戏。
因为时间还早,我也看得迷糊,先让葛大爷看一会,然后找了位置坐着休息。
大概一个多小时左右,时间应该在夜里九点多钟,只听一声锣鼓响起,我吓了一跳,从睡梦中醒过来,发现葛大爷朝我使了个眼色,急忙往那一看。
只见戏台上,播放的应该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但我的心思完全不在上边,双眼紧紧盯着上边一个小花旦,她僵硬的身子,目光无神,脸上的妆甚至有些花了。
我一看这家伙,好像真的和黄妈的闺女有五六分相似,心中大惊,难道这世间真有一模一样的人吗。
这时我才发现周围的人少了很多,估摸着都回去了,与此同时,感觉到有阵阵阴风从戏台上飘过来。
葛大爷拉着我起身走到角落里头,沉声说:“是鬼戏台!”
我吓了一跳,鬼戏台我听说过,说白了就是给鬼看戏,可明明是大活人,咋就成了鬼戏台呢。我急忙正眼一看,立马发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