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君将傅子安紧紧抱在怀中,堪堪躲过攻击。
这样下去不行,傅元君心里暗想。再这么混乱的打下去,流血并不能带来所有人都期待的结果。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大家停下来?或者,至少让争斗能够成为非我即彼的决战方式?
她看着程奕生和舟无岸,忽生一计。
尽管目的不一样,可是两人不是正在合作吗?所以只需要分作两派,不论是舟无岸还是程奕生赢了,都是大护法输。
想到此,她转身往高台上灵慧君墓的上方爬去。
“冒犯了,”傅元君边爬边道:“如果你在天有灵,一定也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对吧?如果我能结束这一切……”
灵慧墓是一座不见顶的山丘,山丘上铺上的新鲜草皮提供给傅元君攀爬的机会,让她不至于往下滑落。离地约五米高的地方有一处稍平坦的草地,傅元君爬到此处,将傅子安护在自己身后,拿出虎头戒指戴在手上,长呼一口气,再次吹响骨笛。
不似先前的曲子,此番笛声有一种镇定人心的作用。像是潺潺流水趟过心尖,留下一片凉意,凉意顺着浑身血脉涌灌到身体每一个角落,仿佛连动作都迟缓了。
台下所有人一惊,彼此间渐渐停下来。一曲笛声,再次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她身上。
一曲终了,暗叹骨笛威力的同时,傅元君清了清嗓子,冲所有人喊道:“不论你们服与不服,信与不信,如今满达两大圣器都在我手中!”
她高举自己戴了戒指的手,继续道:“按规矩来说,现在我才是满达灵慧,你们应该臣服在我的面前,听我的号令。”
傅元君看得出来台下多数人想要她的性命,少数人想要她手中的东西,只有极少一部分的人尚且弄不清楚状况,眼里露出茫然,等待着事态的变化。
“阿君!”程奕生刚刚接下了大护法猛力一击,忽见她攀爬到那样高的地方,心里不免担心。然而大护法仍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他没有退路。
傅元君低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示意他别担心,接着说:“灵慧君为了让你们能过上更好的生活创立了满达,我亦不会用残忍的手段逼你们就范。既然你们不服,不如来比试比试……”
“比试?”大护法冷笑:“你哪里来的自信和我比试?”
“这么说,你的确想坐上大护法之位咯?”傅元君笑道:“这样不打自招,真的不会遭人非议吗?”
“你!”大护法语塞,他转而望向舟无岸和程奕生,忽然明白这个丫头片子要比试的是什么了。
不知天高地厚。大护法笑道:“你大抵不记得我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要比便比。”
傅元君心头一喜,忙道:“不许反悔!输了的人……”
她想了想,“削掉满达实权如何?”
这是一场看起来输赢已定的比试,傅元君若输了,她手中的戒指和骨笛将不再属于她,若是大护法输了,傅元君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也难以服众。
毕竟傅元君手下,没有人。
“可以。”大护法说。
“好!”傅元君痛快道:“那我们就比比……谁更能号令满达众徒如何?”
话音刚落,高台之下的教徒已有近三分之二单膝跪下,心悦诚服喊道:“我等誓死为大护法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