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交锋之处,光暗不停交织,不过一时间,除了最开始的瞬息之外,再往后的沈江手中之剑,却也是无法寸进丝毫。
见此情况,那阴暗之中的黑影,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于此同时,他脸上的不屑之色,便又更甚了几分。
然而,突然之间,此人却是面色骤然一变,因为那阵法此时,却是传来丝丝的反噬之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又如此反噬之力的话,便也就说明了,眼前的情况,有些脱离他的掌控了!
“不对,此人的力道似乎又是增加了不少的样子,莫非……莫非……”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这黑影顿时在不可思议的同时,不觉也是向后踉跄了一步,想着眼下可能发生的情况,他的脸色甚至也有些惨白了起来。
“哐”地一声,就在他略是后退的瞬间,那与之沈江交锋的光柱,便立时发出了一声脆响来,随着这脆响的发出,只在片刻之间,其由明转暗,立时熄灭。
“噗…。。。”一口鲜血喷出,那黑影捂着自己的胸口,显然是有些难以为继的样,露出了一脸万分痛苦的神色。
他明白,此时的自己,已经是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并且若是不找一个地方进行治疗的话,显然伤势更会继续加强许多的。
早知道如此都无法抹杀掉眼前之人的话,他也必然不会选择此阵,而会另择他法的。
不过,事情已然发生,一切无法挽回,再去想些其他的事情,也是并没有意义。
长吸了一口气之后,带着无比惨然的神色,他又是强忍着自己胸中那喷薄欲出的呕吐之意,运气了灵气,手中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立时一掐,此物便化为了齑粉。
于此同时,那原本还紧闭着的石门,立时便开启了一个缝隙来。
见此情况,这黑影并没有丝毫的迟疑,带着无比迅捷之势,便立时一冲而出,向着那缝隙猛然冲了出去。
这一切,说起来像是耗费了极长的时间,但实则也不过数息而已,以至于此时的沈江还在喘着粗气,那由于压力骤然消除所带来的不适之感,还没有完全消除。
他自是注意到了这黑影,而且他也是有着自信能将其阻挡下来,只不过那样的话,却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如今刚刚晋阶,若是不耗费时间稳固一番的话,对于他的完美修炼,也是极为不利的。
没错,此时的沈江,已经又是顺利晋阶到了锻体七重,进入了沈永长耗费了数十年才进入的境界,而这一切,实则在他重生之后,不过堪堪过去了数十天而已。
对于迈入了锻体七重,沈江却也没有过多的欣喜之意,因为他十分明白,这一切也只是他的一个起点罢了。
区区锻体七重,在他前世看来,实在也算不得什么。
当然,此时这境界,在一般人眼中,已经是十分之高了,锻体七重,在开阳城那般的小城之中,足以位列一大家族之中,排名前几的长老之列,而纵然是龙山城或是新宁城这般大一些的城之中,也是能成为一名掌控百名实力不凡之军士的队正存在。
略是向后一瞥,眼见在那身影立时钻出,石门又缓缓关上,沈江却也没有追出的打算。
击杀此人,对于他来说,意义显然是远远小于此时巩固境界的。
手中的那一张聚经开脉符,经过之前的消耗,已经完全变得暗淡无光了起来,盘坐下来,调整一番心绪,随着沈江手中掐诀不断,那新的一张此符,便又是对他开始补充着灵气。
约摸一个时辰过去,在用青元木又是布置下了一个恢复灵气的阵法之后,沈江的气息也是渐渐平缓了许多。
他晋阶虽然不容易,但是想要巩固的话,所耗费的时间也不会太多,毕竟前世的他,实则也已经到达过了锻体七重的,如今很多弯路便不用走了,只需要按照之前的办法,再进行一番调理即可。
数个时辰过后,随着双眼微张,沈江便立时起身,此时的他,全身皆是充满了灵气,一拳挥出足有四千余斤的力道,全身上下,散发着比之前面更加强悍了不少的气息。
在此七重的境界,他已经是巩固下来了!
若是有人知道,一名初初晋阶到锻体七重的人,只花上数个时辰便能完全巩固的话,还不知道会惊讶成什么样子的。
感受着浑身比之前面凝厚了不少的灵气,以及充斥着全身的力道,沈江微微凝神,便是一跃而起,向着黑暗的深处又是远遁而去。
随着境界的增加,此时的他,对于那内里的情况,也是感受得更加真切。
很明显,虽然有些微弱的样子,但在那黑暗之中,的确是有着不少人的气息,只是略略一想便能知道,其必然是被关押在此处的人了。
不过从这气息上来看,他们的处境,却也并非是很好的样子。
在又是避开了几个机关,并打开了几处隐藏的大门之后,一个类似于牢狱的地方,便出现在了沈江的面前。
此处的牢狱,环境明显是糟糕透了,空气之中弥漫着恶臭的味道,仅仅是靠着尽头一束若有若无的火把能够勉强看得清楚的样子,并且被关在里面的人所发出的呻吟,也都是十分地微弱,若有若无地,还能够听到好些哭泣之声。
许是听到了脚步的声音,在一阵咳嗽与铁链碰撞的声音之后,便有着不少人爬到了牢房的边缘,伸出双手,发出了凄惨的声音来。
“大人,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你说什么我们都答应。”
“咳咳……申大人一定不会违背城主的命令的,还请大人你放过我们吧。”
“再下去的话,老夫人就快要熬不住了,杀了我们,对欧大人可是没有半分好处的啊。”
很显然,之前的那黑影,应该是在此处呆上了不短的时间,并且与这些人有过交流才是,听他们的话语,是把沈江当做那人了。
眉头微微一蹙,沈江便又向着更深处迈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