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诅咒之力的解决,却也不用着急,眼下我还有些许事情,此事解决之后,再去也是不迟。”沈江开口说道。
想要利用这诅咒之力,显然在锻体境也是有些勉强的,也唯有掌纳灵气之后,方能对自己有所帮助。
眼下的沈江,虽然只是锻体七重,但是他知道,自己想要迈入纳灵境的话,也并不会耗费上太多的时间。而且更重要的事是,此时的他,根本不可能耗费那么多时间去此女的祖居之地,毕竟他不但时间紧迫,而且还于弘农堂有要事在身。
相对于不认识之人的性命来说,无疑曼霜的性命,在他心中重要得多。
而且,若非是自己晋阶到纳灵境了的话,想要顺利解决此事,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听到沈江的话语,祝兰芝顿时便显露出了十分犹疑的神色来。
她自是知道,对方能够答应下来,已经是一件极为不错的事情了,不过牵扯到村里人的性命,加上实在是事关重大了一些,故而祝兰芝的心态,也是十分复杂。
不过复杂归是复杂,可要她启齿做上什么要求的话,却也一时间并不知道怎么开口的。
看出了此女的心思,沈江面色淡然,缓缓出声又道:“你也无需过于顾虑,只需告知我一个地点,数月之内,我必会前去解决掉此事。”
沈江这话语,说得十分平静,不过话中的意思,若是有人能明白的话,还不知道会震惊成什么程度的。
他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一旦迈入纳灵境,便去为其解决掉此事,而其话中的意思,自然便是数月之内,晋升到纳灵境了。
他现在,不过是锻体七重而已,数月之内从此境界上晋阶纳灵,这种事情便是在荒州的历史上,也是没有发生过的,毕竟纳灵强者,在荒州之内,已经算得上称霸一方的最顶尖战力了。
如同寇文峻,莫兴庆这种纳灵境的人物,哪一个不是有着逆天的机缘,以及过人的天赋,即便这样,也要耗费数十年的时间,才能冲入纳灵境之中,饶是如此,他们已经是人人艳羡的存在了。
数月的时间,迈入纳灵境的大关,不论谁知晓沈江这个目标的话,怕都会在惊掉下巴的同时,再对此嘲笑一番的,因为此事,几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若是大人愿意前来,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听到沈江的这个说法,祝兰芝顿时又纠结了许多,顿了顿,她出声再道:“可是我们村子地处却是十分偏僻,若是没有村里人带领的话,大人也未必找得到,只是到了那个时候,我又从何寻找大人,给大人带路呢?”
眼见对方并没有答应立时前去,祝兰芝的眼中,也不由是闪过了几丝的失望,不过好在沈江却也并没有拒绝这件事情,数月的时间,没有了性命之虞了的话,那么对于她来说,却也并不会很难熬的,之所以心生疑虑,便是因为害怕眼前这少年找不到地方了。
既然是隐居之地,那么村子必然也是十分地偏远,这种地方,即便是不远处的久居之人,怕也是极为难以找到,更遑论眼前这名年岁不大的少年。
也正是因为他境界不弱,所以在祝兰芝的心里,沈江必然耗费了莫大的精力在修炼之上,而于医道的精通,更是说明了他无暇他顾,如此的话,怕是连荒州的地界都没有出去过,想要找到她的村子,却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姑娘是来自墨州的吧。”沈江略一想,便又出声是说道。
而他这么一说,祝兰芝更是惊讶万分了。
什么情况,眼下之人不仅是知道她不是荒州之人,而且更是准确地说出了她来自墨州,一时间,祝兰芝眼神也是变得万分精彩了起来,好一会儿,她才点了点头,出声又道:“小女子正是来自墨州,不过大人又是从何知晓的?”
沈江微微一笑,却也没有接话的意思,这件事情不但解释起来麻烦,而且事情也是让人太过于难以相信了一些,向着祝兰芝一瞥,他又继续出声说道:“从何处知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姑娘把你村子所在的大概地点,告知于我即可。”
此时的沈江,在祝兰芝的眼中,又是凭添了几分高深莫测的味道来,若非是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眼前之人只是一个少年的话,她恍惚之间甚至会认为,这是一名活了上百岁的前辈大能了。
既然对方有这么一问,祝兰芝自然便也对她村子所在的位置描述了一番,由于长久未有出村,故而她对周边一些城的名称也不是很清楚,其描述起来,也是笼统得很。
再是一瞧,祝兰芝的面色,顿时更加精彩了起来,只见沈江已经不知从何处拿出了一只笔来,在一张纸上开始绘画着,不多一会儿,一幅地图便已经是出现在他的手中了。
“姑娘说的,可是这个地方?”片刻之内,此图绘制完毕之后,沈江便把其递给了祝兰芝,指着上面某个点,淡淡出声说道。
而祝兰芝看到这地图,竟是直接呆滞在了那里,一时间脑海中有些空白了起来。
这地图虽然内容并不多,但笔锋触处,处处皆是关键,而其中甚至还有着几处她有些忽略了的,刚才并没有提及的地方,竟也是被眼前这少年完整地绘制了出来。
不偏不倚,其指的那地方,从周边的参照物来看,便是自己的村子了!
祝兰芝难以想象,此人究竟是怎样把此图绘制出来的,那些本不该为人所知的地方,眼前这少年,又是如何知晓的。
“大人可是去过我村子的附近?”祝兰芝面色复杂地出声说道。
自己村子的所在之地,没有任何一条道路在附近,那偏僻可是可想而知的,一般来说,也没有人会接近,眼前这少年,怎么想也不该是到过才是。
可若非是如此的话,这一切又如何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