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
姜美初回道:“我站在城门楼上,看到很多来或来边邑或路过连邑的西秦商人、甚至戎狄之人。”
路四沉思,紧锁眉头,分析着主人话中的意思。
陆五等人也跟着思索。可是半刻钟之后,陆五等人没能想明白商人们到来,跟流浪汉有什么区别,他们把目光放在最聪明的路四身上,等他揭开主人的意图。
可聪明如路四,他也没能搞明主人的意思,不禁问向主人,“主人,小的没能想明白,商人跟流浪之人有何关联?”
公子府里,粉白年轻男人迈着轻松的步子进了某院偏室,“回美姬,你的计谋起作用了,外地人关上铺门了。”
美人轻轻一笑,“那就好。”
粉白年轻人道:“美姬,那我什么时候出面比较合适?”
“晾他们两天,让他们知道,没我们这些本地人罩着,他们的生意根本做不下去,让他们乖乖的交金子。”
“唯,主人。”
“下去吧。”
“唯,主人!”粉白年轻人从原路退出了公子府。
崔岭接到府内卫卒回禀后,脸色一沉,“丽姬还敢见外男?”
“唯,大夫!”
崔岭面露怒色:“上次我就暗示过了,不要往公子府带男人,让公子的脸往搁。”
“唯,主人!”
崔岭想了想挥手让守卒下去了,“不要对任何人讲。”
“唯,主人,那小的就下去了。”
“嗯!”
崔岭摇摇头,“就算是公子的长辈,也不能这样行事吧,多不周全。”说完后,理了理衣袍,到了陈阳公务房。
“石贤士也在。”
石予起身行礼,“大夫——”
“贤士客气了,请坐。”崔岭跟着盘坐下来,“听说石贤士一直跟禾庶士在一起,怎么今天有空了?”
“禾庶士遇到麻烦了。”
崔岭睁大眼,“公子的地盘上,居然还有人不给公子面子。”
石予哑然失笑:“然,吾天天出入公子府,竟然有人无视吾,还真让人伤心。”
崔岭与陈阳相互皱了皱眉,“难道是边邑大族——容家?”
石予回道:“吾初来乍道,听说过容家,但并不了解容家。”
陈阳道:“按道理不应当啊,容家和边邑一样衰败不甚,而且在公子来的五、六年时间里,更是隐形的跟没有这个家族似的,不太可能为了两个小小的禾记出手。”
崔岭反问:“如果不是容家,还有谁敢不给公子面子?”
“这……”
三人面面相觑,没当回事的事被他们提上了台面,居然有人不把公子当回事,这就是他们当臣子的责任了,崔岭马上去调查,不消一个时辰,事情摆到了他们面前。
陈阳问:“是谁?”
“丽姬。”
“这个女人?”陈阳吃了一惊。
崔岭沉重的点了点头:“然!”
“她想干什么?”陈阳面露怒色。
崔岭回道:“收币敛财。”
陈阳大喝一声:“岂有其理,公子这边都愁死了,她竟胆敢敛公子的财。”
“难道是公子没有赏赐,她手头紧,不择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