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娢怕误了时辰,会惹得管事嬷嬷不满,故而脚下生风走得极快。怎知走了好一会还没见月燕堂,反倒像是走进了花园里。
瑜娢左顾右盼,只见走入曲径通幽之处,两侧的花草多不识得,但都十分美丽芳香。她越走越觉得不太对劲,难道自己方才被锦儿骗了?
“这到底是哪里呀?走了这么久,也没看到月燕堂。。。”瑜娢边走边嘀咕道,“定是那可恶的锦儿,想使坏捉弄于我!好呀,你给我等着,看以后怎么收拾你!”
瑜娢一边小声咒骂着,一边想赶紧寻个人问下路。不想一出花丛,来到一处凉亭跟前。亭子四周站着许多人,着实让她吃了一惊,而亭子里坐着那人正在抚琴。
“站住,你是何人?竟敢在此惊扰圣驾!”吴胜年指着瑜娢喝道,“来呀,把她给我拿下!”
“是!”两名侍卫应声上前,将瑜娢擒住并按着她跪下来。
吴胜年走上前来,俯身质问道:“说,你是哪个宫苑的下人?”
瑜娢此刻早吓得没了章法,紧张回道:“回公公。。。我是今日新进宫的宫女,正要去月燕堂报到呢。”
“胡说!月燕堂在御花园东面,你跑到西边来做什么?”吴胜年眼神犀利警觉道,“还有,在宫里回话居然不自称‘奴婢’,你好大的胆子!”
“公公息怒,奴婢。。。奴婢初来乍到,实在不懂宫中规矩。”瑜娢垂首央求道,“奴婢真是新来的宫女,包袱里有内廷司发的手令,不信您拿来过目便知。”
一个声音低沉的男子走近,问道:“吴胜年,怎么回事啊?”
“回皇上,奴才发现这丫头鬼鬼祟祟,便叫人将她给拿下。”吴胜年施礼道,“她自称是新进宫女,正要去月燕堂报到。”
原来,这个年轻男子是皇上,大魏的君王上官文浩。瑜娢听了之后,心跳立马加快几倍,不由自主地更加紧张起来。
“月燕堂?不是在东边吗,怎么跑来翠雨轩了。”上官文浩疑惑道。
“是啊,奴才也觉得奇怪呢!奴才怀疑,此人居心叵测,怕不是潜入宫中的刺客吧?”吴胜年附和道,“皇上您说,要不要把她押去刑房,好好审问一下。”
“刺客?”上官文浩轻声笑道,“这样一个柔弱女子,会是来行刺朕的人?你怕是脑子糊涂了吧。”
“皇上。。。”吴胜年委屈道,“俗话说人不可貌相,别瞧她长得楚楚可怜,说不定身手不凡呢。”
“吴公公,奴婢的确不是刺客。奴婢有手令可以证明,自己是新选进来的宫女。”瑜娢强装镇定笑道,“若奴婢身怀绝技,又怎会轻易被您发觉,还一下子就被制住了。不应该立刻逃走才对吗?”
“混账,皇上面前何时轮到你插嘴?”吴胜年指着瑜娢小声斥责道,“就算你不是刺客,如此没规没矩跑到这来,坏了皇上抚琴的雅兴,那也是罪不可赦。”
“吴胜年,方才坏了朕兴致的并非是她,而是你呀。”上官文浩似笑非笑道,“朕在专心抚琴,根本就没留意到她,是你忽然大叫才惊扰了朕。”
“皇上。。。皇上恕罪啊!”吴胜年跪地求道,“奴才真不是有心的,只是忽然见到这丫头,护驾心切才惊扰到您。”
“行了,朕又没有怪罪你,起来吧!”上官文浩不甚在意道。
“多谢皇上!”吴胜年起身谢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