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玉兰还从来没见过沐月这个样子,便问她到底为什么跟夏侯烨生气,当她听沐月说了原因之后,噗嗤一乐。
“你这丫头,都成亲一年多了,居然还是完璧,我看啊,也就夏侯公子还会如此包容你,换一个人估计早就不干了!”
沐月嘟着嘴:“不干拉倒,自从我嫁给他以后就麻烦不断,一进门就被恶婆婆整,紧接着又被人绑架,没一件让省心的事!”
“等等……你刚才说什么?绑架?你被谁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苗玉兰倒不担心沐月口中的恶婆婆,她太了解沐月了,这丫头可不是受气型的小媳妇,但从未听她提起过被绑一事。
沐月粉唇一嘟,自知刚才说露嘴了,笑嘻嘻的把当时被绑到北嵩之事给轻描淡写的说给苗玉兰听。
“夏侯公子也真是的,明知你身陷北嵩,为何不找我们帮忙呢?”苗玉兰也怨怪了起来。
“干娘,那会儿相公还不知道我跟青云寨的关系呢!他怎么可能找你们呢?”
沐月如此一说,倒叫苗玉兰取笑她:“哟,还会帮他说话呢!你不生他的气了?”
“谁说的,这是两码子事,不能混为一谈。”沐月自认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行了,你也别气了,男人娶妻哪个不想生娃儿的?何况你们还天天同床共枕,这只是小事一桩,你不必太计较。何况我倒觉得夏侯公子对你是真心的在乎,要不然他也不会愿意为你延后圆房之事。”苗玉兰劝着她。
沐月却不认同:“那他为何还背着我偷偷给他义弟写信求证呢?他根本就是不相信我的话才会那么做的,我最讨厌别人的欺骗了,尤其是我最亲近的人。”
苗玉兰摇摇头:“月儿,就算是犯人在判刑之前还得容他申辩一下呢,你总得给人家一个解释的机会,什么事最好是当面了解清楚,总好过彼此产生误会来得好不是?”
“反正我现在不想见他,不想跟他回去。干娘,求你了,就收留我几天吧!”
苗玉兰深知沐月的倔脾气,见她拉着自己的胳膊央求着,知她不想回娘家让家里人担心,便奈的点了头:“好吧!我出去把他打走,可你也得答应我,赶紧趁热把饭吃了,不许饿肚子,听到没?”
沐月点头如倒蒜般,等苗玉兰出去之后,就走到方桌旁小口吃起饭来,说真的,这会儿她还真有点儿饿了呢!
等在外面的夏侯烨心乱如麻,可见到苗玉兰出来了,忙上前追问缘由,当他听到苗玉兰说了沐月为什么生气之后,方知是沈源那封信给他惹的祸,一想到此处,他不由得牵怒到了太子身上,要不是一大早太子急召他进宫,他就不会匆忙而去以至于没把信收好。
此时的太子在东宫正要与太子妃用晚膳,才刚坐下来就突然鼻痒打了个喷嚏,吓得太子妃紧张得直叫宫人去传太医过来。
来的正好是那天问沐月药方的宋老太医,看着他给太子诊脉后,太子妃马上问道:“宋太医,殿下可一切安好?”
宋老太院镇定自若的回道:“娘娘放心,殿下并大碍,可能是春夏交替之季,花粉树絮多了,殿下才会一时不适。”
“哦,没事就好,您赶紧开个方子,我着人去熬药。”太子不仅仅是她的丈夫,是她的天、她的一切,绝不容有失。
太子却摇头阻止道:“不过是一个小喷嚏而已,需太过紧张,孤可不想喝那苦药汤,宋太医,你先下去吧!”
“是,臣告退。”其实宋老太医也觉得实在没必要给太子吃药,奈何太子是储君,哪怕一个小小的喷嚏也足以令他身边的人紧张个半天。
宋老太医走后,太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会儿也不觉得痒了,倒认为是太子妃小题大做了:“孤不过就是打了个喷嚏而已,何需宣太医过来?传出去岂不让有心人猜疑?以后别这样了。”
太子妃听后低头不语,一副我错了的样子,却不知何时一滴晶莹的泪珠顺势滴落在了她垂在双膝的双握的玉手上。
旁边的宫嬷见状,忙替主子说好话:“殿下,太子妃一心记挂着殿下的安康,才会一时情急失了分寸,还望殿下明鉴。”
这时太子才注意到太子妃的神情有异,不由得一拢眉:“好好的用膳了,你哭什么?真是扫兴,你要哭就哭个够,这饭不吃也罢。”
“殿下!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哭了,不哭了,求你别走!”太子妃一见太子要走,就立马起身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