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沐月便抽嘏朱氏急忙上前问道:“怎么样?秋儿有没有事?”
老太太也是心急:“哎呀,月儿,你倒是快说话呀!秋儿这到底是怎么了?”
小朱氏以为沐月故意不理她,便又向大夫人求助:“大嫂,你看这……”
大夫人安慰着弟妹道:“你别慌,先听听月儿怎么说。”她看向女儿:“月儿,秋儿她……”
沐月抬起头对小朱氏和老太太说道:“放心,三妹没事,她只是一时被吓到了而已,用个安神的方子喝两副药即可。大家这几天别来烦她,哪怕是出于关心,让她清清静静的休息几天,慢慢就会康复的。”
“好好好,还是月儿有本事,那你现在就开方子吧!我马上派人去抓药。f;孙女没有大碍,便放心了。
沐月却并未开药方,看了一脸不太相信她的小朱氏一眼,然后对老太太说道:“祖母,还是让三婶去找她平时惯用且信任的大夫开方子吧!我的药方比较猛,三妹怕是受不住。”
这话说得太有水平了,一来把自己摘出来不给小朱氏以后抹黑自己的机会,二来表明不是她不帮,是人家信不过她,而且万一吃了她的药出了什么问题,那她先把丑话说在前头,你们后果自负。
小朱氏到底还是应了沐月的话,派人去城中相熟的一家医馆请来大夫开方子,她并不是完全相信沐月,也想多找一个自己信得过的大夫给女儿把脉看看是不是跟沐月说的一样。
沐月本来有喜之后就容易身子乏,跟祖母࠱回去茗雪园歇着了,但她留下了香芷陪在了大夫人身边,也是防着秦沐秋再有什么突发状况。
小朱氏请来的大夫跟沐月说的结果一样,只道是惊吓过度,服几副静气安神的药好好清心休养几日便会好转。
大夫人见那大夫给秦؏朱氏立刻派人去抓药熬药后,便以不放心有孕的女儿为由先回了茗雪园,香芷自然也不会再留下了。
&0f;朱氏就哭丧着脸委屈的跟老太太说:“母亲,您看看秋儿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道阳哥儿有了什么法子整治她的才把人吓成这样。不是我说阳哥儿的坏话,毕竟他是咱们秦家的长子嫡孙,可他小小年纪就如此手段狠毒,那将来还得了?也不知道是谁教他的这些,以前大嫂在慈云庵时,阳哥儿虽顽皮些,却也没见他做过特别出格的事啊!”
老太太听她这么一挑拨,自然而然的就会联想到自从沐月把大夫人接回来以后,确实宝贝长孙不像以前那么整日的待在自己身边了,好象祖孙之间隔了一个大夫人这个母亲就不如过去亲密了离婚后的悠闲生活。
“你放心,等阳哥儿回来,我一定好好问问他。”
小朱氏知道自己的话起了效果,眼神一抹得意稍纵即逝,老太太并未留意到。
&n;Z月母女俩同榻而坐,周妈给她们上了茶之后便带着香芷她们退出去了。
沐月那杯是白开水,自从她知道自己有喜之后就不再饮茶了,她拿起杯子来喝着温开水,虽然无味,却为了腹中宝贝也甘愿忌口。大主宰
大夫人微微抿了两口茶便放下了杯子,一脸纳闷的说道:“也不知道阳哥儿到底是怎么把秋儿吓成这样的,这万一秋儿要是好不了可怎么办啊?”
沐月却是一脸的从容淡定:“娘,就算你不相信三婶请来的那个大夫,难不成还信不过女儿吗?”
“我当然相信你,可这凡事都有个万一,我怕你三叔和三婶会因此而忌恨阳哥儿……”大夫人身为母亲自然也理解护牍的心情。
沐月握着母亲的手劝道:“母亲勿需担心,只要有我在,就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您和弟弟。这回本就是三妹罪有应得,即便弟弟不出面,我也会亲自出手整治她,恐怕那时三妹会比现在更遭,他们该庆幸这回我放三妹一马,把她交给弟弟处置。若他们还不知悔改继续纵容三妹或是对你们使坏的话,我也定不会心慈手软的。”
大夫人觉得儿子的性格越来越像女儿了,姐弟俩都非常的强势甚至有腹黑的一面,根本不用担心他们会挨别人的欺负。
“你们呀!家里还是以和为贵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
沐月却完全无法认同母亲的说法:“娘,忍字头上一把刀,当忍则忍,可若当别人无所顾忌的伤害你之时,那就必须反击回去,而且还要让对方从心底里怕了你,知道你不是好惹的,以后才能安稳的过日子。
弟弟将来就是秦家的顶梁柱,现在他用点手段治服三妹做得非常好,这等于在告诫府里的所有人别不把他当回事,就算我不能常常回来陪在您身边,也有他在,让别人也不敢轻意来算计咱们茗雪园的人。”
“可是……”大夫人没有自己儿女那般想得开。
沐月直接打断道:“没有可是。娘,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您必须帮助弟弟在府里立威才行,要不然将来二叔和三叔两房的人指不定又会出什么妖蛾子呢?为了弟弟和秦家的未来着想,您不能心软。而且三妹今日之结果完全是她自食恶果,根本不值得同情。”
大夫人劝不了沐月,最后反被女儿给劝解了,她自己寻思了一下,确实觉得女儿说得在理,为了儿子她不能再软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