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大厦,言广毅在做按摩,头部放松太过舒服,他睡着了。
脚步声轻而缓慢的靠过去,正在按摩的小哥抬头就看见霍兰庭,刚要张嘴,余光瞄见门口躺了一地的保镖,立马噤住了声。
他慢慢放开手,不着响声的后退,结果言广毅还是醒了:“嗯——”
他发出一声长长的舒坦声,之后睁开眼。
霍兰庭的脸赫然在眼前。
“啊!”
言广毅被吓了一跳,几乎是弹起来一样的滚到地上去。
“你、你想干什么!”
霍兰庭什么工具都没带,华丽丽的一个人站在那儿,好像一点仇恨的感觉也没有。
言广毅哆嗦着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布置在门口的保镖,已经东倒西歪的躺了一地了。
霍兰庭难道是来杀他的?
为什么!
言广毅还这样天真的问霍兰庭:“我最近可没招惹你,言宸要是找你麻烦了,你去找他好了……”
瞧瞧,这就是一个父亲。
出事了,永远推到自己儿子身上。
害死了一个,反正还有一个!
霍兰庭嘴角噙着笑,在按摩椅边上坐下,长腿懒懒伸着,目光所至看见一把刮胡刀,他拿出手帕垫着,将刀子拿起来放在手上把玩。
不说话,还笑?
言广毅被渗的不行,思来想去原因,最后哆嗦着说:“你不会是因为霍仲维才来找我麻烦吧。”
昨晚霍家晚宴上,他的确对霍仲维不屑一顾。
就因为这样?
言广毅不由得生气:“言听,你要知道霍仲维不是你父亲,你是我言家人,身上流着的是我的血!”
见霍兰庭还不说话,言广毅大着胆子从地上爬起来,试图说服他。
“你回来言家好不好?我把言家的一切都给你,言宸不值得托付,只有你才能把言家发扬光大,怎么样?我难道比不霍仲维有能力吗?”
他一步步靠近霍兰庭,一个老头,精神头却比一个年轻人还要旺盛,盯着霍兰庭的眼睛里充满了战斗力。
霍兰庭只觉得搞笑。
这帮人或许一辈子都没有找到爱的人,像他这样,爱上了鹿儿,心里从此就只有她,什么事业、商业版图、金钱、权力,在鹿儿面前都是次要的。
他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只是上天送给了他一颗好脑子,看见这些二百五,就像看见地沟里的臭虫。
“是吗?好啊,你把言氏的股权全都转给我,现在就发声明,我让律师拟合同。”霍兰庭从善如流的说道。
言广毅表情立马警惕起来,“在这之前,你先把霍仲维杀掉,然后退出霍氏,改回言听的名字。”
霍兰庭嗤笑:“死到临头了,你还有要求。”
死到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