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闻言,又是一阵大笑。
状似随意的回了一句:“你小子这么着急打探俺老张的手段,莫不是心里头在打什么鬼主意?想要找机会偷袭俺?”
徐业心底暗暗一惊。
面上敬意依旧。
义正辞严道:“晚辈心中对您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岂敢冒犯?翼德公多虑了。”
张飞不置可否。
猛地瞪大双眼。
徐业顿觉肩上一沉,好似上头压了一座大山。
那重量仿佛没有尽头,不断增长。
直把徐业压得弯下了腰。
虽有数种办法泄去重压,但体会天人手段的机会着实难得。
为接下来的行事计,他便只是运转内气,强行扛下。
若非有天命“硬骨头”加持,这会儿少说也得断上十几根骨头。
张飞开怀一笑。
调教后辈向来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
见徐业脸上憋得红里透紫,知道他差不多到极限了。
便将神力撤去。
朗声道:“天地之力皆任由我等调用,这就是天人和凡人的根本差别,你明白了吗?”
徐业浑身骨骼一阵爆响。
待恢复的差不多了,忙躬身行了一礼。
回道:“翼德公的天人手段着实非同凡响,晚辈虽体会不深,但已大受震撼。”
张飞一抬手,将长矛搭在肩上。
语含深意道:“想要对付天人,唯一的机会就是在他神力流转的间隙,果断出手,若是这点胆魄都没有,那便只能等着被碾成齑粉吧。”
徐业一愣。
三爷此言,若不是闲得无聊想找刺激的话,那就是有心提点一二。
可他为什么这么做?
是自己的神情语气露了破绽,被他察觉了?
还是天人手段中,有着看穿人心亦或者预测未来的神妙法门?
张飞笑着摆了摆手。
“你小子不用瞎琢磨了,俺这回出来可是领了令旨的,专为处理饿鬼道地脉之种被盗一事,所以有些事俺虽不屑为之,却不得不为。”
“当然,天人也非无所不能,事情总免不了遇上意外,若真有人能在俺老张面前搞出些乱子,那俺就认了,回去之后也有了交差了事的借口。”
“这回,你总该知道了吧?”
语罢,洒然一笑。
话都到这份上,徐业要是再不懂就白混了。
暗暗赞叹:张三爷不愧是世之虎臣,够气魄!够敞亮!
发自内心的感激道:“多谢翼德公指点迷津,晚辈定不敢让您失望。”
“大言不惭,等你小子办到了再说大话。”
张飞虽是训斥的语气,眼中的笑意却颇为明显。
旋即大手一挥。
“这地方怨气太重,凡人不可久留,跟我走,找那正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