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守夜人们尽皆哗然!
一道道目光聚焦到方昊身上,均是难以置信。
守夜人兵刃所向应是外敌,这条律令由袁将军亲自制定,一旦违背,绝不轻易姑息!
方昊前两次演习都不合格,这次总算是得到乙级评价,能够成为正式守夜人。
但若他真的袭击了同僚,守夜人将永不接纳他!
“方昊,可有此事?”一位玄字级守夜人高声质问。
“他胡说八道!”方昊面色涨红,怒目瞪着陆长歌两人,“构陷同僚,也当逐出衙门,你们可知?”
陆长歌眉头一挑,看向牧河:“再说说你见着那人的特征。”
“黑衣,脸上有道疤痕,目标是将泥人打碎,没有与我发生战斗。”
“胡说!”
方昊指着二人,气得浑身颤抖:“好啊,你们联合起来诬陷我?头儿,不能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
早就猜到对方不会轻易承认,陆长歌看向宋长虎。
后者上前一步,彪悍的身形带来巨大压迫感。
“方才回来路上他们便说那人是黑衣,那时还未归队,他们是如何知道你穿着黑色里衣的?”
这是陆长歌提前准备的后手,连问话的内容他都提前给头儿想好了,否则宋长虎就不会心平气和站着,而是要揍人。
“。。。。。。。。”
方昊先是一怔,旋即继续狡辩:“我平日里都是穿这件里衣,他们知道也不奇怪。若这也能当成证据,天理何在?”
发言不错啊,不过可惜,我玩狼人杀也挺厉害。
陆长歌面不改色:“景阳。”
“来了!”
景阳抱着泥人快步赶来,将之放到地上供大家观看。
陆长歌指着下方道:“方昊,这就是你带回来的泥人,完好无损,那么请问,你指甲中的泥土从何处沾染而来?”
“我先后寻了两个泥人,第一个因为战斗被打碎,迫不得已才寻了第二个。他们手上都有灰泥,凭什么只怀疑我?”
方昊双眼瞪大:“我知道了,这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局!上次衙门内起冲突,你们对我怀恨在心,这才设计了今日之局,好生恶毒!”
言罢,怨恨瞪着陆长歌:“卑鄙,你们才应当被逐出衙门!”
这一番话说得是字字铿锵,气势层层攀高,甚至有不少人都被他说得举棋不定,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狼。
陆长歌笑了,将浑身是伤的牧河拉了过来:“你的意思是,我们俩为了设局陷害你,差点把自己弄死?”
“哈哈哈哈哈!”
守夜人们响起一阵哄笑。
这话听起来的确有些可笑,设局的人差点死在里面,被陷害的人倒是完好无损,这特么不是搞笑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