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完这些,陈小鱼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内疚之色,“吴叔,都怪我,要是听你的建议不跟这么近,肯定不会被担山太保那个少保主发现。都是我不中用连累了你!”
吴姓中年人摇摇头,“跟你没关系,主要是我小瞧了这群担山太保。
“这群人给我的刻板印象是没脑子的蠢货,没想到他们竟然还知道用计,那个少保主易容化妆后上的是一辆出租车,而保姆车里的是他手下,保姆车在前,咱们开车在中间,出租车在后边,这样咱们就暴露了。”
不停的挣扎,陈小鱼现在已是接近脱力状态,他背靠车厢大口穿着粗气,“叔,你非常了解这群人的生活习性,去哪里吃,往哪里住,几时睡觉,几时起床,几时吃饭,虽说不是百分百猜中,却也能猜个七七八八,您到底是做什么的?”
吴姓中年人呲牙道:“我说我是摸金校尉你信不信?”
陈小鱼讪讪一笑,“现在这种情况按说您说啥是啥,不过这话听起来,我怎么有些不信呢?
“咱俩挨揍时,您也说了几句黑话,可那些担山太保根本听不懂,反倒以为咱们是拖延时间,又多挨了几拳。”
吴姓中年人笑笑,下意识的想盘膝坐直身体,因为双腿被绑,非但没有坐直反而导致身体不稳后脑撞了下车厢铁皮,疼的他龇牙咧嘴,“所谓没有三两三,不敢上梁山,叔说的都是解放前的正宗倒斗黑话,只是这群担山太保没了传承听不懂罢了!”
陈小鱼呆了呆,“不是吧,这世上还真有摸金校尉?”
吴姓中年人点点头,“官渡之战前夕,袁绍发的檄文上黑纸白字大骂曹操,不仅骂他,祖孙三代都被骂了一个遍,骂曹操除了阉人后代,挟天子以令诸侯,为人专横跋扈擅杀大臣外,其中一条罪状就是曹操掘人坟墓。
“原文中提到‘操置发丘中郎将与摸金校尉,破棺暴尸,掠取金宝,所遇隳突,无骸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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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献资料上讲,摸金校尉是存在的。”
陈小鱼懵圈了,“这么说您真是摸金校尉?”
吴姓中年人清了清嗓子,“嘿嘿,叔出自白衣一脉,虽然比不上摸金校尉,但是若论江湖地位,哪怕担山太保的保主来了也比不上我!
“这么说吧,假设倒斗的开个江湖大会,里面只有四把椅子,你阿叔我能在里面混个座位,他担山太保却只能站着。
“我白衣一脉最讲因果义气,我偷了沈爷的祖传镇宅石狮子等于主动入了因果,所以我才站出来帮你跟踪那个狗屁少保主。
“哎,要不是因为阿叔早就金盆洗手不做倒斗的买卖,功夫也撂下了,不然单凭十几个担山太保小喽啰哪里会是我的对手?”
陈小鱼更加懵逼了,好么,玄学之因果论都出来了。
几天接触下来,陈小鱼对吴姓中年人非常的敬佩。
这位是真的有真才实学。
天文地理,各种典故,可说张口就来。
别的不说,担山太保的所有生活习惯,这位基本门清。
也有不好的地方。
这位阿叔说三句话必有一句是在吹牛皮,弄得陈小鱼也不知他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在吹牛。
正想开口问问吴姓中年人倒斗的白衣一脉是个什么来历,还没开口,他却是直接瞪大了双眼。
只见吴姓中年人一个晃动,本来脱臼的左臂竟然复位了。
这还不算,只见他活动了两下手臂后,异常熟练的将挂在脖子上的一个银质平安锁摘了下来。
手指在平安锁上摸索两下,随着咔嚓一声,平安锁竟弹出一个异常锋利的刀片。
“有叔在,你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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