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将面前这一幕看得入神,水灵的肩被被重重的拍了一下,她猛的一哆嗦,回头,看见正是自己那间特护病房的小护士站在身后,于是挑挑眉,舒了口气,定下神来,眼神示意着前方正哭闹着的画面,面无表情道:
“哦,我看热闹呢,马上就去。”
“嘁,这有什么好看的?”小护士还显稚嫩的脸上一副不屑的神色,“这种事每天在我们医院能发生好几起呢,无非就是员工替用人单位做事,结果出了事,用人单位塞一笔钱之后就想撒手不管了。”
小护士很八卦,年纪不大,显然刚从护校毕业,又见水灵似乎并没有打断她说话的意思,便一时来了兴致,略靠近水灵一些,眼睛看着前方,压低了声音道:
“你知道昨天xx酒店出了一件大事吗?”
“不知道啊。”
很显然昨天的事是被有关部门给压下去了,水灵猜测可能是张德芳打了招呼,从昨天到现在,尽管现场来了那么多的媒体,但庸县却无一家媒体报道昨天关于xx酒店的事。她扯着嘴角冷笑一下,其实这种结果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恶性案件被报道出去,丢的是庸县的脸,丢庸县的脸也就等于是丢庸县领导阶层的脸,当局者当然会将此事压下来不许媒体报道。
“昨天xx酒店冲进了一群地痞流氓,说是要强-奸一个女孩儿”小护士一脸的神秘兮兮,左右看了眼,将声音压得更低,对着前方哭闹不休的场面呶呶嘴,对水灵道:“这个听说就是力抗那群流氓的在场保安家属,那保安昨天被送过来时真吓死人了,不但手被打断了,脑袋都还被开了瓢,那血流了急诊室一地。”
哦,原来这是张强的老婆。水灵了然的看着前方跪在地上求着那位王经理的妇人。她昨天离开xx酒店后,特意打电话回了酒店,向值班人员打听了一下那位替她拦着柏雄等人入内的40岁保安的情况,知道他被送往这家医院后,就直奔着这家医院而来,躲避水奇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水灵其实就是冲着张强来的,她在当时就发过誓,如果她能逃过那一劫,张强的滴水之恩她定当涌泉相报的。
后来从叽叽喳喳的小护士口中,水灵得知张强光整手骨就得花3万多的医疗费,但他与酒店并没有签署正式的劳务合同,酒店方面只给张强承担3万块的费用,其余的包括住院费,脑袋开瓢后的治疗费用,以及后续的营养费等,酒店都不负责。
可是张强本来就有一个身体不好又常年吃着药的老婆,还有一个刚刚3岁连幼儿园都没上的儿子,当保安本来就没多少钱,在庸县这种地方,顶天了才1700元一个月,还别说迟到早退得扣钱什么的,他们家本来就没什么积蓄,这会儿张强还在病床上晕天暗地的躺着呢,3万块怎么够用?
默默的瞧着前方,一身斯文的王经理残忍的一脚将张强的老婆李兰踢开,水灵微微眯了下眼睛,暗自将王经理的样貌记住,然后与看热闹的大多数人一样,看完热闹之后,漠然转身。
只等做完了一系列的检查回来,水灵关上特护病房的门,自上了锁的柜子里拿出水奇的皮包,此时橘黄色的夕阳穿过窗户照进了房里,她就坐在柜子前的地上数着钱,除掉她住院及做一系列检查的费用,还剩下4万5千多元,这些钱再加上xx酒店的那3万块,估计让张强平安出院是没问题了。
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张强就算手接好了,脑袋上的瓢也给补好了,就难保没有什么后遗症嘛?出了这么大的事,谁还会用一个断过手的保安?而且张强也没啥文化,他老婆更是一个只有初中文凭的药罐子,一家三口将来靠什么维持温饱?
要不…把张强和他老婆收揽进工作室?反正在电脑前面工作也不是什么体力活,她还能得到两个社会有效身份证号呢!水灵仔细想了想,觉得此事可行,可这事儿自己是不能出面的,她从不轻易相信人心,虽然有心要报答张强,但也难保张强与他老婆会挟恩狮子大开口。
为了慎重起见,水灵拿出橘子手机给王姿打了个电话,让她明天到医院来找她,然后将钱放回柜子里,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盘腿上床,开始在笔记本前搜索那位王经理的资料。
网上有关于那位王经理的资料很少,毕竟庸县不是什么大城市,xx酒店也不是连锁酒店,只不过相对于在庸县来说,xx酒店算是好的。她找了半天,除了知道那位王经理本命叫王亦君外,什么都没找出来。
到最后,水灵也放弃了想要替张强讨个公道的念头,毕竟不签劳务合同,对华夏大多数用人单位来说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张强这件事不能算个案,有的用人单位在员工出事后一毛钱都不会给,至少xx酒店还派了那位王经理送了3万块钱过来。
所以不能怪用人单位太黑心,只能怪国人的自我权益认识太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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