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好像买的有些多了。”
“既然知道买多了,那就别买了,咱们去放灯吧。”柔和宠溺的目光看得她不由的沉沦了下去。
她冲着辰莞尔一笑,开开心心的拉着他再次挤出了人群回到堤坝上,可是一看这里能下脚的地方已经都被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给占据了,沮丧着脸道:“辰,好多人啊。”
辰笑道:“将我右手上的几盏灯拿走,我有办法。”她依言取过了辰手中的灯,突然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他拦住离开了地面,在空中借了几下力道,在停下来的时候他们正站在河中间的画舫之上。
看着河水中众多的莲灯正好将画舫围住,水都好似被点亮了一般,水中有灯,灯中也好似有了水,其景美不甚收。
站在画舫之上,迎接着众人的眼睛里的羡慕跟惊诧,那种感觉还幸福,她并不像中原的女人一样故作矜持,她就是喜欢随时随地都不掩饰她对他的爱,对他的依赖。她就依偎在他的怀里,看着他摸出火折子将莲花灯点燃,递到她手中,然后被她用轻功稳稳送到水面上,成为众多河灯中的一个。
每抛出一个莲灯她都会说上一句,“我会永远爱向辰。”
辰脸上荡漾着笑容将她拥的更加紧,当最后一盏灯被点燃后并没有递给她,而是被辰单手托着,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她说道:“我要我的倾蓝永远活着。”
她憋了他一眼,埋怨的说,“那还不成了老妖怪了,活那么久干什么?”辰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当然是跟我白头偕老呀!”此话一出,她小脸娇红,伸出拳头就胡乱的捶打他的胸口起来,“你坏死了,坏死了谁要跟你白头偕老,我才不要呢!”
“不要嘛,真的不要吗?”他抓住她的手似笑非笑的瞪着她,煞有介事的问,她身子一软贴近他的胸口,“我要跟你生死相依。”
“哈哈哈。”随着爽朗的笑声,他将她看要抱起轻飘飘的就落在画舫的船头,对着船上看的有些呆的男女们笑了笑道:“不知各位可愿意送一瓶女儿红我们呢?”
其中一个色迷迷的望着我们的 看书(^(!网‘仙侠kanshu:彪形大汉赶紧从桌子上拿起一瓶酒递到她手上,还趁机摸了她小手一下,就被辰一脚踢进了河里,直喊救命,而他们早已飞到了对岸,消失在人群中。找了一间无人的房顶躺下,那时夜空在她眼里都是极美的。
辰拿过酒壶,酒壶嘴对着嘴巴到了一口酒,喝下,大喜,“果然好酒,好酒。倾蓝,听说中原的女儿红乃是酒中一绝,话说中原人在女儿出生的时候就将一瓶女儿红埋进土里,等到嫁女儿的时候再取出来,你要不要尝一口。”
她知道他是故意在引诱她,逗她,淡定她不会真的要喝酒才这么说的,只是他不知道她这次真的被诱惑到了吗,弹起来抢过酒壶,直接咬着酒壶的嘴就喝了一口。
本以为会像自己国家的酒那样辛辣无比,没有想到却是入口香醇,就好像在喝果子酒一般,不由得就多喝了几口,偎在有些无奈的他肩膀上,衷心感叹中原人的酒好喝,甜甜的,只是后劲却让她昏沉沉的睡了一晚上。
想到这里,她看了看杯子中酒红色的液体,苦笑了笑,“楼倾蓝你干嘛还要想着忘恩负义的人,可笑的是她还真就如他所说的那样变成了不死的老妖怪,原来那时候他也是偏人的,而她的感动却也是他一手刻意制造的,真是太可笑了,那个时候她怎么会一点都没有察觉呢,怎么会那么傻傻的一步一步走进他铺下的陷阱呢?”
她无法回答自己的发问,她只能说是爱情让她冲昏了头脑,失去了判断力,她从腰间荷包里掏出许久没有带的项链,项链上那熟悉的罂粟花图案,还有那项链上坠子里流动的红液,那是她的血液。
手指下意识的触摸上右脸刘海下的面具,自言自语道:“这里,这里曾经那么美丽无瑕,如今……”说到这里手指解开了小面具,触摸到那道狰狞的伤疤,她整个人变得很冷,冷的让人感到陌生,感到骨头里头都是寒的那种,“我的血,不能白流,我不是千年前的那个纯良的她了。”
站起来朝门口走去,手腕无意间将盛满酒红色液体的高脚杯碰到了,干红的酒气一时间浓郁了许多,情阎回头盯着桌面上的液体朝地面如珠帘坠落的过程,眼睛有那么半分钟透着浓浓的杀气,比红酒更红。
入夜,天公不作美的打起了雷。
“轰隆隆……”
雷声更响,闪电更急更亮,将头顶的天空撕裂几十次,雨珠砸在地面上淅沥沥的,不同于春雨那般好听,带着一股潮湿的闷气。
许佳斯身上的伤口已经都上了药,除了走动的时候牵扯到伤口会痛的龇着牙,只要小心一点倒是没有什么大碍。打开窗户看着大雨滂沱的景致他邪气的笑了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但是从那神情看来绝不是好事。
在二楼东边的一件房间里,所有电器都没有打开,桌子中央的烛台上是一根白色孩子手臂粗细的蜡烛,情阎正将雨找来的东西逐一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东西不多就四样。
依次看去分别是一沓黄色的宣纸,就是那种画符的纸就是了还好;旁边放着一盒朱砂粉,剩下的就是一个黄金打造的碗跟一双汉白玉所造的筷子。
闪电让屋子时暗时亮,有点像电影里鬼通常出现的场景。
情阎只是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夜幕便收回了视线,将朱砂倒了一些放在金碗里,然后加水并不搅拌均匀,而是让水浸没朱砂粉,而后低头咬破右手中指,滴入碗底三滴鲜血。
低声的念了一些听不清字眼。紧跟着取来三张黄纸凑近蜡烛点燃,丢进金碗内,黄纸并没有再燃烧,而是诡异的熄灭了,再将烧的看不出原来模样的纸拿出来铺平放在桌子上,将还在冒血的手指按在黄纸之上,一个埃及的辰字赫然纸上,之后又逐一写下向字跟徐字。
这一切搞定之后,情阎再度将三张纸折叠在一起凑近蜡烛上点燃,丢进金碗,纸没有熄灭,而是越烧越旺。
拿起汉白玉的筷子以顺时针的方向缓缓转动,口中咏颂道:“血蛊听唤,白玉为引,金在下,水在上,燎然真想,生死踪现!”在咏诵的时候每一个字都说的极慢,照理说就这么十来个字,本不应该消耗什么体力,可是情阎的脸色却急转而下,非常苍白,好似血被吸干了的死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