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二个字,就表达出她的想法了吗?锦逸笑着问:“什么叫高冷?又高大又冷酷吗?”
不是,是高傲冷漠。但她换了个方式回答,“是的。”有很多事情看穿不要紧,不要说穿就好。不然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又事事拆穿,那往后的人生该怎么过?
锦逸从袖子里抽出一个紫色锦袋,“这个送给你,我回去了。”
她痴痴地接过那个锦袋,任由锦逸冰冷的手指,将她的手抓紧那紫色锦袋,才抽手离去。
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紫色锦袋里,装的究竟是什么?锦逸特地跑一趟,就是为了送这个紫色锦袋?如果只是送一个锦袋,完全可以叫个小厮送来,不必亲自跑一趟。
锦逸离去的背影,她都来不及打量,等她回过神,才发现锦逸已经走了老远。
吸了吸鼻子,发现没有再继续流鼻血了,将两方手帕放在桌上,她坐下,轻轻的将那绑着锦袋的线扯了,没想到锦袋里面装的竟是一幅画。
她慢慢的将那幅画打开,单从画中人的轮廓来看,是她无疑!
画上画的是,她第一次见锦逸的场景。在庆云酒楼的包厢里,她站着,凝视着锦逸的模样。那双眼睛画的极为灵动,连她本人都觉得有九成九相似了。画的右上角,有题字。
因为是草书,她又不是很识那些字,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来,锦逸写的竟是那首诗!
门里烛光仍熠熠,门外风急我凄凄。
寄情纸伞今犹在,怎奈人情如酒醨。
赎得君子自由身,锁却妾身满腹情。
一掌拍散往日恩,与君自此两相离!
我悦君心,君既不惜,独我执着又何必?此生不必再会。
认出这题字,她已经完全惊呆。锦逸毫不掩饰的将这首诗题在这幅画上,是想告诉她当晚她说的所有话,他一字不漏全部听到了吗?而且她没有重复几遍,只是说了一遍,锦逸就记住了。
看来,锦逸的记忆力,诚如何掌柜说过的,过目不忘啊。
但这更让她疑惑,锦逸竟然知道她说的话,以他的理解水平,不可能没弄懂这首诗的意思。姑且假设他不懂那首诗,但最后这句,我悦君心,君既不惜,独我执着又何必?此生不必再会。
都说到此生不必再会的份上了,锦逸的脸皮何时厚成这样了?就好比她已经同锦逸绝交了,双方也都认可这个绝交的,按照普通人的理解和做法是,锦逸应该继续高冷,不再与她联系才是。
联系也可以,说明两个人不是那么小家子气的人。但锦逸不仅亲自来找她说了几句有的没的话,还画了一幅画,显然是花费了一番功夫。
就算锦逸是天才,画这幅画花了五分钟,但终究还是花了功夫的。
锦逸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以她的经验来看,男人心才是海底针。女人做所有的事情,动机都是希望男方能多注意她,多关心她,呵护她。可男人呢,男人做那么多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小白捂着脸,当初锦逸扇她一巴掌犹在眼前,今天给她递手绢,好生安慰的那个男人,真的是锦逸吗?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尤其是像锦逸那种高冷那么多年的人,突然一夜间变成一个大暖男,这也忒怪异!
莫非,此锦逸是个假冒的?那真的锦逸去哪里了?
“主人,有时候我也是太佩服你的联想能力了。管他是真的锦逸还是假的锦逸,跟你有一分钱关系吗?你莫不是还打算眼巴巴的把另一半脸,凑过去给他打?”
在她想到关键时刻,又被这坑她的金属音给打断,她自然是很暴怒。“系统,你少在这里喷血。我跟你讲,我不是那样的贱女人。我只是怀疑锦逸是不是脑子烧坏了,或者被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