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梳洗一下,浑身难受。”说话的时候,我已经是有气无力的了。
二话不说,他取了钥匙将我手腕上的铁铐打开。又替我拔了针头止血。
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厚厚的深灰色军呢子大衣给我围上,我在床边静坐了片刻,好不容易缓过了那起床时的一阵眩晕。刚想起床,脚一触地,差点儿摔倒。赵正南轻柔地扶着我,“里面有一套新的毛巾牙具,要我扶你进去吗?”
靠着他站了一会儿,我摇摇头,还是硬撑着自己进了浴室。
将全身的重量用双手撑在盥洗台上面,镜中的自己,已经没有了人型。在宽大的军呢大衣下,白皙的皮肤上各种青紫淤痕,双手手腕上更是黑紫一片。
调好温水,我脱下了大衣,用淋浴使劲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水从头顶冲下,眼中的泪水也顺着消逝在了水中……
洗了很久,久到他在门外几近要砸门冲进来。
用毛巾擦干了自己,继续裹上那件厚厚的军呢大衣。他站在门外,焦急地等着我。看我并无异样,着才安心下来。“粥都冷了,我已经让她们给你端去热上了。”
见我的头发还在滴滴答答的滴着水,他进去浴室拿了一条干毛巾为我细细擦拭,他的手很轻柔,像是害怕扯到我一丝的头发。
我默默地坐着,任由他为我擦干头发。
“少帅,饭菜都热好了。”
“拿进来吧。”他丢了手里的毛巾,又去拿了梳子为我把头发一一梳理通顺。
我像是人偶娃娃一样坐着不动。
梳好了头发,他在碗里夹了几样小菜,端过来喂我。
他喂一口,我便乖乖吃一口,直到他将碗里的最后一口粥喂完,我都并任何反抗的情绪。这让他格外的高兴。
我默默地坐着,任由他为我擦干头发。
“少帅,饭菜都热好了。”
“拿进来吧。”他丢了手里的毛巾,又去拿了梳子为我把头发一一梳理通顺。
我像是人偶娃娃一样坐着不动。
梳好了头发,他在碗里夹了几样小菜,端过来喂我。
他喂一口,我便乖乖吃一口,直到他将碗里的最后一口粥喂完,我都并任何反抗的情绪。这让他格外的高兴。
“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一顿不能吃太多,先吃点儿粥让胃里克化克化。待会儿饿了再吃点儿点心。”
我点点头。有些冷,缩了缩身子。
他把我抱到壁炉旁坐下。将我搂在怀里,“你要是一直像现在这么听话,该有多好。”
“我一天都没有回家了,家里人会着急的。”我看着壁炉里燃烧着的炭火,说的很轻柔,很慢。
他微微笑起来,用他的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我已经派人通知他们了,告诉他们,洋行里有急事,你要被派去上海一趟。”
听着他的话,我放松了下来,看来他是已经和桂姨打听过了的。
“对不起。”
“我昨天中午喝了点儿酒,又听我的副官说,他在江南书寓遇见了你。”
“而且,他还看到你拿着钱从那里面出来,所以……”
“当时我刚刚回北京,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自然是很生气。”
他又将我搂紧了几分。
“加上当时我看到你……你又那副模样……”
“我就以为,以为你也是那里的陪客的‘先生’。”
“后来才知道,你是去教那里的姑娘学洋文的,所以误会你了!”
他转过我的脸,语气中带着怜惜和心痛,“你为什么到了京城,却不来找我呢?”
我苦笑,找他?我为什么要找他?我躲都来不及,还会主动送上门去羊入虎口?
“你的那男人去了蒙古,把你一个人扔在了天津。你跟着你大哥回了北京,后来还把天津的房子卖了,是给你父亲办丧事吗?”